泽上仙来昆仑墟一趟。要快!”
“领命!”
白犬感觉眼皮从没这么重过。那滋味,就如同当年自己拖着灵体在灵山上等待巫神一般。没有实体,却疲惫万分。
“白犬。”
听着耳边冰冷的声音,像一盆冰水灌入自己的耳朵。没错了,是巫神的声音。
巫神,普天之下巫术最高之人。三界之中,只有她能跟鬼君冥王抢人。
但巫神,也如同她的名字一般,巫医之神。一个眼里不放生死之人,自然没有感情可言。她的美,冷如冰山一般,却让世间任何人都挑剔不出毛病。
“巫……巫神。”白犬挣扎着想要起身行礼,却被巫神一把压回了榻上,“感谢巫神能为白犬医治,白犬真是……”
巫神点头示意,让白犬少说话多休息,“本神是受天帝召命为你医治,不必感谢。”
对了,就是这般的冷漠了。
“你这次的飞升,算是万八千年运气最佳了。原身保留的完好无损,你只需要找回你的原身,本神就能将你的灵体嵌入原身。用不着像上次那般,重塑。”
巫神,果真是上神,一眼便看透了白犬的心思,“但,你睡了也快一个时辰了。天帝还在等你的解释,挚炎天神、玄泽上仙,诸神皆在昆仑宫等你。你该起身了。”
说话间,巫神大手一挥,白犬只是眨眼的功夫,整个身体就渐渐出现了实体。
还是原本那副微扬的双眼,还是一身青墨的衣衫。白犬看着自己微微跳动的脉搏,竟然不争气的温润了眼角。
多少年了?
只要下届拿回自己的凡体,白犬就能再世成神了!
看着白犬能自己挣扎着下地,巫神也没有过多的话语。转身,渐渐消失在净居宫中。
眼下祈雨的事算是了了。
但失忆的事还疑点重重。白犬一边向昆仑宫走着,一边在脑海里一遍遍过着这些年来没有解开的疑惑。
这次终于回到了昆仑墟,白犬一定要找回自己的记忆,解开那些未解之谜。
“白犬真神?!”身后的疑惑声将白犬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白犬应声看去,跟在自己身后的是,“司命?”
“见过真神!没想到真的是白犬真神。”眼前这个鬓角微霜的神君,抬手谦卑打的向白犬行着礼。
司命尤里,一个万八千年前因无意之中得到天帝仙药而白日飞升的神君。修为不高,但文采颇佳。于是接替了前任老司命神君的担子,在天帝的后花园写写话本子。
白犬跟他,算不上有多深的交情。白犬就是闲暇无聊的时候,趁着尤里不在,喜欢去他的观中拿上几本人族的命格本子,磕一磕瓜子、下一下小酒。
白犬抬手回礼,本没打算寒暄。
但就在白犬转身之际,却似乎看到了尤里眼中闪烁着慌张。有什么可慌的?我白犬吃人不成。
白犬没有细想,继续往昆仑宫走着。但脑海里还是不断浮现出尤里不自然的神情,看来稍后又要光顾一下他的观了。
“白犬真神到!”
白犬迈着艰难的步子进入昆仑大殿,虽然仍是全身的伤痛,但白犬还是尽力克制自己的痛楚,让自己看上去没那么狼狈。
毕竟,一位真神,失去仙身、丧失记忆对真个天族来说都不是什么体面的事情。
大殿之上,那威严依旧的天帝,白犬看着,心里还是莫名的亲切。
大殿两旁,严阵以待的也都让白犬感到深深得到压力,各路天神、上仙,甚至玄泽、挚炎这样的身份,都同时齐聚在了一起。看来这次白犬经历的,真还不是小事。
“天帝在上,请受不孝子民白犬一拜!”白犬这一拜,久久不能起身。虽是前额面地,心却已是泪如雨下。
作为天帝在人间的血脉,自己虽是因功德圆满飞升成神。但终是负了天帝的期许,失去了仙身,失去了作为神仙的尊严。
白犬这一拜,是为了请罪。因为自己的自恃清高,因为自己的不重修行,因为自己丢光了天族的颜面。
“起。”
短短一个字,白犬却觉得受之有愧,“白犬有罪,不求天帝原谅,还请天帝将白犬除去族籍,打入魔道。白犬愿受五族唾弃,也不敢再辱没了天族的名声!”
一时之间,昆仑宫中的众人大惊。白犬是犯何等的毁天灭地的大罪?
“白犬!”挚炎天神一声惊呼,打断了白犬的自白,“天帝都知道了你在凡间的遭遇,罪不至此呀!”
挚炎天神满眼的惊讶。这毕竟是跟着天帝开创五族的天神,什么场面没见过。但今日这白犬没头没脑的认罪,却让他这等的天神也摸不着头脑。这白犬,怕是开天辟地以来,第一位主动要求除去天族族籍的神仙了。
“白犬,你不必冲动。”与挚炎天神相对而立的玄泽上仙也悠悠的开了口,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