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去赌啊——”
司微月轻轻摇头,笑道:“哪儿有你说的这么严重。”
这时大夫提着药箱从里头出来,看见她张口欲说什么,司微月给他使了个眼色,他又把话咽了回去。
“少夫人……”
司微月道:“你留下药方差下人去抓药,就可以回去了。”
“好的,少夫人,少爷的病情不算很严重,只是他方才在里头发起高烧了,需要赶紧下一注猛药。”大夫委婉说完,便准备离开去撰抄方子。
发烧?
烟雨和彩云一听更不想让司微月进去了。
这二少爷算啥啊,又不是世子爷,怎么值得她们家夫人冒这般风险。
司微月却不由分说地迈步进去,留下她们在外头干着急。
屋里弥漫着浓重的药腥味。
光线昏暗,仅窗边点燃着一盏红烛灯,随着夜风吹进来,一闪一闪的,忽明忽暗。
低垂的幔帐被映得朦胧透明,少年缓缓张开眼,晦暗的双眸倒映着微弱烛光。他躺在明黑螺钿花蝶纹拔步榻上看着她,室内一片死寂。司微月能感受到他落在自己身上视线的分量。
木门在她身后吱呀关上,隔绝了外界的一切。
“嫂嫂,是我在做梦吗?”他用一种忧郁的眼神凝视着她,没有一丝血色的嘴唇动了动,显出与往日不同的脆弱。
“我方才才梦到过你。”
司微月走到他床边,目光落在烷桌上凝固的药碗,顿了顿。
“你梦到我什么?”她问。
“梦到……”少年半撑起身,似是体力不支,竟一下摔倒在她怀中。司微月本能地搀扶住他,低头却见他唇角扬起恶意的笑。
他埋在她怀里,微仰起头。
冰凉的唇擦过她变得滚烫的绯红耳垂,轻轻咬住。
“梦到像现在一样,不过是我抱着嫂嫂,在这张床榻上做着更恶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