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问话,手下人不敢隐瞒,他快速回应。
“据说,陵阳曲家那头出了事,萧景宴去了那头,连带着沈长珩、沈长玥也跟了过去。具体出了什么事,还没打探出来,但是能一下子出动他们三个,事情应该不小。”
“陵阳曲家?曲行舟?”
低声呢喃着,镇南侯的眼睛微微眯了眯。
“之前,曲行舟是不是带着凌知鸢,回了陵阳?是不是两个人的婚事出了变故?”
“很有可能。”
镇南侯猜测的话一出口,下人便轻声回应。
“属下也是这么想的,而且,他们的婚事事关和亲,事关两国邦交,一旦他们的亲事出问题,那就肯定不是小问题。是以,属下以为,萧景宴、沈长玥、沈长珩此次离京,指不定得走一阵子,一时半会儿可能回不来。”
下人这话,可算是说到了镇南侯的心坎上,他心里比之前舒坦了不少。
轻呼了一口气,镇南侯笑笑。
“要真是那样,这对我们而言,可是天赐良机。”
“侯爷,要离开吗?”
京城水深火热,已然是个是非之地了,他们的人多数都折在了京城内外,镇南侯身边剩下的这几个人都想撤离。
早走早平安。
只是,显然镇南侯和他们想的,不是一回事。
看向下人,镇南侯冷笑了一声。
“走什么走?这种千载难逢的好时机,自然是要报仇血恨的,走了,岂不是错过了好机会。”
“侯爷的意思是……”
“萧景宴走了,沈长玥、沈长珩也走了,那整个沈家,也就剩了沈安宁一个能打的。其余人老的老小的小,一对妇孺,都是需要人保护的,能有什么战斗力?咱们这个时候不动手,还等什么时候动手?”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的,按我说的办。”
知道下人要说什么,镇南侯直接将他的话打断了。
他们之前是惨白了一次,损失了大批的人手,可是眼下局势有所逆转,那兵行险着,动一动沈家,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成了,所有的怨气就都出了,所有的恨,也都消了。
而且,他们会赢。
镇南侯南征北战多年,他不相信自己会输给沈安宁,他恨有信心。
看向下人,镇南侯快速吩咐,“去,想办法混入京中,再打探打探情况,一定要确认,萧景宴、沈长玥、沈长珩是真的离京了。另外,也探一探沈安宁的行踪,还有段佑年那边的消息,也打探打探。要是能把沈家和段佑年一网打尽,那才算是赢得漂亮呢。等办完了,咱们就离京去南边,这边的事办的漂亮,南边一开战,咱们更是有功之臣,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镇南侯蛊惑的说着,他还冲着下人勾了勾手。
下人见状倾身过来。
镇南侯勾着他的脖颈,将他拉向自己,与自己四目相对。
镇南侯勾唇,“记住了,别怕折损进去的人多,别管折损进去多少个,只要折损进去的不是你我,那咱们就还不算输。剩下的人少怎么了?剩下的人越少,分到的功劳就越大,分些金银,跟封侯拜相,一个地下一个天上,天差地别,不拼一拼不争一争,怎么知道那些都不是你的?”
下人听着镇南侯的话,勾了勾唇角。
“侯爷英明。”
“知道我的安排没有错,就赶紧去办,别拖拖拉拉的,耽误时间。”
“是。”
下人应声,转身离开。
只是,他才出了地窖,脸上的笑意就都收敛了起来。
镇南侯说的对,剩下的人越少,分到了功劳就越大,这道理没错,可他错的是,谁能保证折损进去的那个不是他?一将功成万骨枯,不走到最后,谁知道谁是将,谁是骨?
有命去妄想,没命去享受,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他心里不乐意。
只是,官大一级压死人,镇南侯说的话,他也不敢不听,毕竟,他的家人性命还被镇南侯掐在手里了。
身不由己,受人摆布,能有什么办法?
下人咬着唇,沉沉的叹了一口气,他叫了其余三个兄弟,去商量着办事去了。
……
济世坊。
沈长玥、沈长珩都在这边,借着义诊的名头,将消息撒出去,他们也将眼线撒了出去。虽然胡掌柜的不在,但是这边的人手,都是沈安宁一手培养调教的,十分好用,没多久他们就带了消息回来。
“大公子、三公子,发现了三四个可疑的人。”
“怎么说?”
听到小伙计的话,沈长玥急声询问。
小伙计也不隐瞒,“那几个人,混在义诊的队伍里,冲着济世坊的伙计,还有来看诊的百姓,打探小姐的行踪。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