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郎,他也乐意成全他。
可再见,却都变了。
不过,段佑年这个人却没变,这真的很难得。
“不必拘礼,起来坐吧。”
就段佑年这要死不活的样,皇上真的担心,再折腾一会儿,沈安宁好不容易救回来的这条命,就要没了。
皇上的话,段佑年听到了,只是他坚持。
“皇上,草民不配起来,也……不配坐,草民的爹,乃是南诏……南诏人,他借用永安侯的身份,隐匿在大邺……多年,他几番筹谋,培植势力,企图……企图制造大邺内乱,祸及百姓,他……他在为南诏北上创造机会,意图攻占大邺,他……罪无可恕。草民是他之子,也是南诏人,草民……有罪,请皇上惩处。”
段佑年坦然,永安侯的事,他提起的时候没有丝毫避讳。
南诏之心,他谈及时也不遮遮掩掩。
这些皇上都明白。
“永安侯是永安侯,你是你,不必混为一谈。而且,这阵子你所做的事,你所承受的苦,朕也已经悉数知晓,你虽是南诏人,也曾做过一些事,但你的心一如从前,你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在往外传递消息,求两国安宁,你不曾愧对大邺,不曾愧对百姓,你不必如此。”
“皇上……”
段佑年抬头看向皇上,那些话,他听了高兴,却又怕自己听错了。
他看着皇上,眼神激动。
只是,还来不及说什么,他就情绪激动,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