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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沈安宁,闻昭开口,“沈神医,都道医者仁心,把银钱放在人命面前,哪怕是为了边境将士,是为了百姓谋利,终究少了几分仁义,多了几分贪婪吧?”
“仁义?”
呢喃着这两个字,沈安宁一下子就笑出了声。
款步从台阶上下来,一步步走向担架上的闻时,沈安宁的眼底全是嘲弄寒意。
没有丝毫的停顿,沈安宁继续。
“闻时衣冠禽兽,好色成性,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他连人都不算,跟他谈什么仁?谈什么义?被人踹伤了命根子,那是他活该,合该为下手的人鼓掌叫好,有什么可治的?闻家要是肯舍财,看在银钱的份上,看在受惠将士和百姓的份上,我就算心有不愿,也会出手,不然,闻大爷凭什么让我救个禽兽?救个合该被千刀万剐的龌龊狂徒?”
“沈神医,请你慎言。”
上前一步,对上沈安宁的眸子,闻昭怒斥。
“沈神医不想救人,见死不救,我不能逼你,你是镇国将军府的女儿,家世显赫,我也逼不了你。但是,你不能如此信口雌黄,往家弟身上泼脏水。医者仁心,他落得如今这般田地,已经够惨了,你不施以援手,还咄咄逼人,字字玑珠,往他的心上捅刀子,你这是想逼死他吗?这般心性,何意为医?”
果然和暝卉料想的一样,不过几句话,闻昭就将镇国将军府搬了出来。
人群中,闻昭早就安排好了人。
这些人迅速开口。
“呦,原来是镇国将军府的千金啊,怪不得语气这么横,这么强势呢。”
“将门虎女,可惜了,沈家将军为国为民,养的女儿却骄纵任性,嚣张跋扈,见死不救,这样的人还是习医之人,简直可笑。”
“都说言传身教,能养出这样的女儿,镇国将军府怕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名声嘛,还不是怎么吹,就怎么传?”
“这世上从来都不缺捧高踩低的人,镇国将军战功赫赫,为皇上重用,沈家鼎盛,风头无两,捧臭脚的还能少?光是他们胡吹,都能把镇国将军府捧上天,咱们这些百姓,一辈子怕是也没有机会见一次那等尊贵人物,自然是别人说什么,咱们就只能信什么了。可而今一见,真是……不敢苟同。”
“手上沾了那么多人命的人家,能事什么好人家?”
“就是就是……”
闻昭安排的人,窃窃私语声渐大,嘲弄污蔑,声浪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