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时情浓后恨浓,人心易变,眼前人可能非日后人,眼前情也可能不是日后情,有些事,或许慎重些好,于你于我都是。”
“我已经足够慎重了,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可……”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你说的对,有些事不必急的,慢慢来,事实会给你我最好的答案。”
萧景宴期待沈安宁的回应,却不会逼着她做回应。
他懂沈安宁对沈家的看重,也明白,而今京中暗潮汹涌,沈安宁怕错,怕害了沈家。
他都明白。
沈安宁说的对,对感情慎重些好。
心里想着,萧景宴也不愿沈安宁多想,他快速开口,转移了话题。
“对了,我来时,还有一队人也到了等风来外面,暝悠、暝卉和你的人都有所觉察,大约是不愿打扰你,他们直接出去料理了。”
萧景宴一说这事,果然吸引了沈安宁的注意力。
“有人来?领路的是个胖子?”
“暝悠说应该是闻时的人,背后的人我没见到,是不是你说的胖子,我还不清楚。”
“那就是了。”
闻时居然真的来了。
沈安宁眯着眼睛,脸上满是戏谑讥讽。
先是对曲行舟下药,后对她搭讪谩骂,可见闻时是此中高手,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像现在这样打上门,把欺男霸女做到极致,大约也不是头一回了。
她身边有影卫,有高手,自不会被闻时欺负。
可普通百姓呢?
因为闻时而遭殃的,大约不在少数吧?
心里想着,沈安宁眼神都凛了凛,既然遇上了,她就不会轻易松手,闻时碰上她,那算闻时倒霉。
若不让闻时脱层皮,她随闻时姓。
沈安宁正在心里琢磨着,就听到了敲门声,暝卉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小姐,奴婢可以进来吗?”
“进来。”
沈安宁回应的迅速,暝卉听着动静,推门进来。
之前就已经见过萧景宴了,再见他,暝卉也不觉得奇怪,她神色平静,快步去了沈安宁和萧景宴身边。
微微福身行礼,暝卉快速开口。
“小姐,王爷,闻时的人一共十六个,都被咱们的人抓了,不过闻时跑了。”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只要闻家还在,闻时就跑不了。
沈安宁也不慌,她微微挑眉,看向暝卉吩咐。
“明儿一早,让沈林、沈羽送拜帖去廖家,之后我带着金嬷嬷过去就行。
至于你和暝悠,把抓到的人都安置好了,严加审问。
闻时和闻家这些年做的事,但凡他们知道的,一样一样的,全都列出来,拿到切实的口供,也跟你们之前调查的结果做个对照。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闻时欠的债,都该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