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露出一抹嘲弄的笑,像是讥讽萧景煜,又像是在自嘲。
之后,沈长玥缓缓继续。
“飘香馆的事,四皇子说是安宁布局,却拿不出证据。臣念着四皇子一时失态,情绪低落,心慌意乱,胡言乱语,不加计较。
可现在呢?
四皇子又要把这些事,都推到安宁身上?
四皇子,你且告诉微臣,安宁她有何神通,能避开所有人的关注,让四皇子你当街失态,不顾阻拦,轻薄良家女子,白日宣淫?
她又有何本事,能在八九岁的年纪,远隔几千里,提前为四皇子编造一个浮生楼的背景,还掌控那么大一个浮生楼?她若有那个本事,又怎么会差点死在缘娘手上?
再者说,就算浮生楼这些都是编造的,是假的,一切都是一场戏。
可金子会是假的吗?”
沈长玥又瞟了一眼那些金子。
眼看着萧景煜心疼的滴血,几乎难以自持,沈长玥慢悠悠的继续,诛他的心。
“承蒙四皇子高看,我沈家靠皇上发的军饷养兵,靠朝廷发的俸禄过活,进出账目一清二楚,每年皇上查账两次,从无错处。我沈家忠心报国,不结党营私,不贪污受贿,我们可腾不出这些金子,只为了陷害四皇子。”
“你……”
“还有那些火药,硝石难得,手艺人更难得,只怕这背后的事还多着呢,这又岂是安宁一个小姑娘能做到的?而我沈家远在边境,也鞭长莫及。四皇子,太抬举了。”
沈长玥说完,就没再理会萧景煜,他转而看向皇上。
他重重叩首。
“臣妹不过及笄之年,尚未回京,就遭人算计,九死一生,回京之后又处处被针对,四皇子所言,臣妹受不起,沈家也受不起。微臣求皇上彻查这些事,还臣妹一个公道。”
沈长玥字字诚恳。
可是,萧景煜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他甚至连辩解的心思都没了。
硝石……
所有的证据里,居然没有与硝石矿有关的东西。
是沈安宁什么都没发现,那些东西还在浮生楼的暗室?还是说,相关的东西,被沈安宁、沈长玥、或者是萧景宴扣下了?
如果是前者,也就罢了,可若是后者,他们这个时候不出手,是在等什么?
看向萧景宴,萧景煜有种被人掐住脖子的感觉。
心慌的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