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妪非常抗拒,但被向晚意扼住了牙关,硬生生将药丸吞了下去。
“你若不说,一刻钟之后你就要彻底变哑了哟,到那时我这解药也不好使了。”
向晚意摇着手中的瓷瓶,放到离老妪不远的矮桌旁。
“你若说,我便当这事没发生过。你也能照常无误看你孙媳诞下重孙。”
向钰眼中满是疑惑,他们不是一同到的这地方吗?
向晚意怎么知道这么多…
“唔…唔”老妪吃了药发不出声音,只能指着向晚意,脸气得涨红。
只是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向晚意仿佛胜券在握一般。
老妪三步两步抓起瓷瓶就往嘴里灌,可向晚意岂会让她如意,她早就像变戏法似的将这个瓷瓶中的药转移走了。
“你耍我!”老妪拿树杈在地上写着。
尘土飞扬,亦如老妪心中难题。
向晚意,是个恶魔。
不折不扣的恶魔。
“那你得回答我刚才问的问题。”向晚意也不恼,又将刚才问的话复述了一遍。
“这话,我只再说最后一遍。你莫要再让我白费口舌。”向晚意清清嗓子,缓缓说道。
“太子乃是前朝乱臣贼子的子嗣,他并非是陛下子嗣,而是当今皇后冒死诞下的。”
“皇后成为皇后之前,已然有了身孕。”
老妪一字一字在地面上写着,每写一字,向晚意就心惊一分。
这老妪曾是皇后和明皇后的乳母,也是太子乳母,知道一些陈年旧事。
只是皇后知道大事不好之后想杀了这老妪,被秦家暗中找人控制住了,这也是为何向晚意非要来一趟宁城的缘由。
向晚意忽然想明白了太子为何要致秦家和向家于死地了。
他们掌握了太子的秘密,只有灭了口,才能后顾无忧。
而死人,才是最能保守秘密的。
“我如何相信你?”
“我已经这样了,你相信就相信,不相信就算了。”老妪写完后将树枝扔在一旁,摊了摊手。
“现在能给我解药了吧?”老妪想了想,又捡回了树枝,接着写道。
“这话你不仅仅要在这儿对我说,还要去皇宫对陛下说。”向晚意从怀中掏出刚才的瓷瓶,放至老妪手中。
“这药是七日的量,你每吃一日,便能多说半个时辰的话,等七日后到了陛下那儿,话说透了,我再给你解药。”
“哦,对了,千万不要耍滑头。这药是我自己研制的,去外面可是没有解药的哟~”向晚意将瓷瓶打开,扣在老妪手中。
“走吧。”向晚意朝向钰使使眼色。
“你就不怕她跑了?”
“你觉得七皇子会任由兄长与我私自离队吗?恐怕你我二人刚踏入这破屋之时,他那里便收到了消息。”
向钰哑口无言,他这妹妹,别的都好,就是口齿过于伶俐,不会拐弯抹角。
往后若是入了皇家,只怕是要有苦头吃的。
这话无一例外都进了江绎的耳。
江绎叹了口气,向晚意还是不太相信他,他与向晚意多次谈及,她不必这么累的,让她知道自己有个依靠。
只是…
向晚意总是笑一笑说他们之间有仇怨,江绎动有了所有的关系,却没查到有什么。
江绎明白,那向欢不值得向晚意如此。
“暗影,你拨出一队护卫,去看着晚意今日找的老妪,不要让她逃了。”
“是。”暗影拱手听命。
…
天色渐晚,向晚意和向钰马不停蹄终于赶上了江绎的大部队,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江绎的马日行千里,任凭向晚意养的追风再如何能跑,也是追不上的。
“事儿办完了?”江绎挑眉道。
还没等向晚意开口,向钰便拱手道:“与阿妹都办妥了。”
“是吗?”江绎追问。
向晚意和向钰四目相对,一瞬间她觉得压迫感十足。
向晚意笑嘻嘻地应着:“自然是办完了,你瞧,还给你带来了板鸭呢。”
向晚意举了举手中的板鸭,自顾自往马车里走着。
“我与太子之间是有婚约不假,可是若助你,必将铲除异己。”向晚意抿唇低语道。
江绎一脚刚迈上马车,顿了顿,又踏上了马车。
这话,向钰刚刚在那老妪那儿已然听见了,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向钰,这就是你的好妹妹。”江绎点了下向钰肩膀,却没有怪罪之意。
“她往后并不仅仅是我的姊妹。”向钰意有所指。
向晚意并不是第一次听见这样的话,但仍羞红了脸。
“兄长惯会取笑晚意。等回去后定然在娘那儿参你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