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意扎了扎眼睛,定睛一瞧,居然真的是江绎。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失态了。酒也醒了大半。
“抱歉,我失态了。”向晚意红着脸,小心翼翼地说着。
说罢,向晚意灌了自己两杯茶水,摇了摇头,总算清醒了一些。
江绎笑着看着她,他倒是第一次看见眼前的这个人失态。
还有些有趣。
“江绎,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还在宁城那儿赈灾吗?”
向晚意喝了酒之后胆子也大了,直呼了江绎的名字。
一旁的蒹葭想要提醒向晚意,却被江绎拦下来。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江绎眉心蹙了蹙,反问着。
江绎没有回答向晚意的问题。
江绎指的是,她为什么喝酒。
江绎站起身来,将雅间的窗户打开。
只见向晚意嘿嘿笑着,伸手要去画江绎的眉。画着画着她眉眼流露出了一层悲伤。
“我娘…我娘她说我是累赘。”
江绎错愕,在他的印象中,向晚意和她娘一直关系不错。又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江绎鼓足勇气又问了一次:“你是和你娘吵架了吗?”
说罢,他嘶了一声,眉头紧皱,瞬间又恢复了平常的神态。
向晚意应了一声,委屈地苦笑着:“我对我那个妹妹和姨娘已经仁至义尽了。可娘却觉得我在多此一举。况且我又没有害那个孩子。”
江绎一愣,他不知道夏姨娘怀孕的这件事,他也不知道夏姨娘和夏勇的私情。
一旁的蒹葭看不下去了,连忙给江绎解释。
江绎这才了解了事情的原委,原来是夏姨娘和向欢非的要向晚意开滋补的药物,这滋补的药物本身对于孩子是有利的,谁知道姨娘又私自熏了艾草。
这才造成了悲剧。
不过这姨娘也是罪有应得。谁让她与外面的人还有私情?
活该!蒹葭愤恨地想着。
江绎安慰地说着:“这不是你的错,你…”
江绎紧紧地闭住了眼睛,他刚才去皇宫时,去挨了五十军棍。
明明应该先回府休息,可是听见向晚意在樊楼又哭又闹,怕她出了什么别的事,于是立马赶来了。
向晚意吹了冷风,酒也醒了大半。
见他不说话,向晚意半眯着的眼睛睁开了。她这才发现江绎很是痛苦,好像受了伤。
忽地,江绎整个人脱力,摇摇欲坠,晕在了向晚意身前。
向晚意还在愣神,忽然看见了江绎整个人大幅度下降。连忙去扶江绎。
她皱着眉,摸了摸江绎的额头。
“你发烧了。”向晚意眉头又紧了紧。
“殿下刚才在皇宫里被挨了五十军棍…”暗影在一旁一直没说话,忍不住地说着。
江绎蹙眉说道,“多嘴!”
“你犯了什么错?要怎么重的惩罚啊?”向晚意有些不忍心,从怀里掏出了百毒散,先给江绎喂了下去。
“没什么。”江绎瞥了暗影一眼,不想让他说话。
暗影识趣,只好住了嘴。
向晚意见他不想说,忽然想起那年赈灾的时候太子曾经和她吐槽过这粮食车运得极慢…
他有印象,这次押运粮食的是太子,不会太子在丛中做了什么马脚吧。
“是和太子有关吗?”向晚意有些试探地问着江绎。
暗影在一旁小幅度的点了点头。向晚意立即明白了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
于是想要掀开衣服为江绎疗伤,江绎瞥了向晚意一眼,控制住了向晚意的行为。
“我是大夫。”向晚意叹了口气,无奈地说着。
“算了,你既然不想让我给你看,那么我就去叫广厦堂里的大夫。蒹葭,去请张大夫。”
男女毕竟有别,江绎自然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拒绝了向晚意。
蒹葭点了点头,立马出了樊楼去广厦堂请大夫。
不一会儿,张大夫就来了。
“东家。”张大夫对向晚意拱了拱手。
又瞥见榻上那人,瞪大了眼睛,人的最熟悉不过了,居然是七皇子江绎。
向晚意抬了抬下巴,她相信张大夫应该会做什么样的选择,毕竟他曾经也是太医院的太医。
“我现在给这位客人诊治。”张大夫点点头,也明白了向晚意的意思。
这皇家的秘密本就不是他们这等人能够窥探的,只要他不说,相信这个秘密不会传出去。
张大夫和暗影给江绎上了药,向晚意在楼下坐着,就连小二上的点心,她也没有心思品尝了。
那可是足足五十军棍啊…
这时他瞧见了一个熟悉的人,洛吉身边的德勒。说到底她也有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