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从向晚意的晚意堂走后便径直去了岁末居。
“秦…娘你怎么来了?”向欢被绑在檀木椅上说道。
他往常都唤秦氏为秦氏,从不唤她为娘。没办法只好改了口。
“我们聊聊吧。”秦氏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淡淡地说道。
“我和你没什么好聊的。”向欢撇过头去,不看秦氏。
秦氏笑了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计策吗?我可是宁城秦家出身,你是否对晚意下了药我清楚得很。”
“我是这个家的当家主母,你若以后想要嫁的好,还事事需要我掌控。你以为单凭你那夏姨娘,你就能衣食无忧?你还是觉得宠爱能够抵得过嫡庶之分?”
秦氏字字珠玑,注视着向欢说道。她就不信向欢没有想要嫁入豪门的梦想。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事情已经,到了如今这个田地,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向欢没有理会秦氏的话,而是自言自语起来。
“不论是毒害祖母,还是下毒长姐。我这罪都不小。你又如何能帮我逃脱?”向欢抬起头,惨笑着说。
“可惜了,那个毒呀,可是伤及肺腑呢。祖母没背过气去,真是可惜了。”向欢哈哈大笑起来。
秦氏气极了,竟然与她说不通。他怎么能不发现向晚意是在硬撑,解铃还需系铃人。这解药恐怕就在向欢手中。
她握紧了拳头,啪啪向欢打了两个巴掌。然后敛衣俯下身说道:“向欢,你别以为你这样我就拿你没办法。三天之内你不告诉我解药的方子。你就再也见不到你姨娘了!”
“姨娘?你既然说她是姨娘了,就证明她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向欢嘴角勾出了一个完美的弧度。
向欢她自然有办法让自己脱困。
“好,你真是好样的!刘妈妈,去把这瓶药赐给夏姨娘,告诉她是主子的恩典。”秦氏想了想,还是要杀鸡儆猴。
于是从袖中掏出一瓶哑药,递给了她的心腹刘妈妈,让她亲自看着夏姨娘服下。
刘妈妈福了福身,便离开了。
秦氏捏住向欢的下颌,拿出擦伤药,一点一点涂抹在向欢的脸上。
向欢抿着唇,避开眼睛,似乎在隐忍着什么。但是最终什么也没说。
“欢儿怎么如此不小心?在岁末居中竟然还能摔倒。来人呐,将屋内的瓷器都搬走吧!”秦氏眯起眸子,她来到京城,可就是要收拾她们娘俩的。
原本以为只要她们不兴风作浪,她就可以不搭理他们,但是如今她们已经踩到了她的逆鳞!
“向欢,我最后再给你三天的时间,如果这三天还不给我完成的答复。你且等着瞧吧。”秦氏捏紧向欢的下颌,用冷冷的语调说着。
向欢不由得打了个寒战,牙齿轻咬着下唇,脸上还火辣辣的疼着。她从来没发现这秦氏居然如此可怕。
但是其实她还是不太怕,因为她有太子这个靠山,她相信太子会保护她的。
等秦氏走后,她想让身边信得过的小丫鬟给太子送信。
她身边的得力丫鬟采薇和霏霏已经被调走了。她只能另想他法。
终于她发现了徐妈妈的养子。养子趁着送饭的功夫,将书信拿走了。
向欢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她终于有着落了!她相信她的太子哥哥很快就会来救她的。
…
秦氏回到木槿居后将向钰叫了过来。
“娘,您找我。”向钰拱了拱手,发髻凌乱,眼角乌青。
想来是一夜未睡,一直在担忧着向晚意。
“钰儿,我知道你从前对晚意有着偏见。你认为她不似女儿家,整日抛头露面去医馆。但是从今天开始,我希望你可以像对向欢一样对待晚意。好吗?”
秦氏揉了揉眉心,语重心长地说着。
“虽然你和欢儿待在一起的时间更长,可是娘也是看着晚意长大的。你们才是亲骨肉啊,你可明白娘说的道理了?”她见向钰没有言语,紧跟着话茬说。
“娘,儿子知晓了。起初儿子也只是觉得二妹妹乖巧,儿子应该帮衬着。却没想到疏忽了晚意。是儿子的不是了。”
秦氏听了向钰的话,舒眉接着说道:
“娘本来不想偏心,既然来了京都就知道京都水深。可是这次的下毒让娘认清了现实。你和晚意终究是我的骨肉。叫我如何不偏心?”
向钰心思敏锐,他一向知道母亲的心思。原来是想不偏不倚,但如今好像做不到了。其实如果是他,他恐怕也无法做到如此不偏不倚。
娘已经很不容易了。
“晚意那孩子幼时体弱多病,娘才让她多学学医术,却没想到她如此精湛,如今甚至比娘还要出色。”
“儿子不孝,无法继承秦氏的衣钵。不过幸好有晚意,可以医者仁心。让娘宽慰。”
向钰转移了话题,不想让秦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