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大早,祝月朗就将司琴叫入了房中。
一直在问司琴的近况,武功练得怎么样啊,孔氏母子有没有安全回家啊,以及她最近都做了些什么。
司琴都一一回答了,但是却觉得祝月朗并没有认真在听,虽然一直点头微笑,但眼神明显就是放空的状态。
就算迟钝如司琴也感觉到了祝月朗应该是有什么事要问,但却迟迟说不出口。
“二奶奶是想问关于二爷的事吗?”一如既往的直接。
好吧,她早该知道的。
“我就是想问你最近有没有给二爷写信。”祝月朗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些,并在心中不断地暗示自己,妻子给丈夫写信问候,很正常的事情嘛。
“有啊,前几日刚写了一封,还没寄出去呢。”司琴老实回答,说实话她不想寄出那封信,她怕二爷真的回来用军棍打她。
“既然还没寄出,那就将我这封也一起寄出去吧。”祝月朗从梳妆台下拿出一份信,交给了司琴。
然后也不看司琴的表情,就让她赶紧去寄信吧。
司琴惊喜地拿着二奶奶写的信,像捧圣旨一样的捧在手中,她今天就将两封信一起寄出去。
有了这封信,她就不用怕二爷赏她军棍了,有可能二爷看到二奶奶的信,就会直接将她写得略过。
二奶奶真是好人。
自那天从府衙回来后,祝月朗思考良久还是打算给陆承灼写一封信,人家都这么为她着想了,她也应该有些表示。
一封信写了许久终于是写好了,她也算是迈出了一步。
……
此时距离晋阳城还有五十公里的一条小路上,一辆不起眼的马车正在往城中急行。
而车中此时正躺着一名身着黑衣的女子,应该是受了伤,还在昏迷着,马车时不时地颠簸牵扯到伤口,一些本来已经初步愈合的伤口,被不断震裂开,此时正往外汩汩地流着血。
就算是在昏迷中,这名女子的手却还是下意识地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呈现出一种保护的姿态。
马车外面正坐着一个看起来毫不起眼的男人,不仅仅是指相貌,还有气质,是那种扔在人群里,你绝对认不出他的人。
男人也是风尘仆仆,一看便能得知这人一定是连续赶了很多天的路。
若是司琴在这里一定能认出,此人便是寇槐,是陆承灼身边武功最高的一个人。
只是陆承灼此时应该还在琼州,向来不离开他的寇槐怎么会回来了呢。
马车一路不停,等到了晋阳城时已经是正午,进了晋阳城,寇槐驾驶着马车就往陆府行去。
等到了陆府门口,门房愣了一会才认出眼前这个胡子拉碴的男人是二爷身边的寇槐,于是急忙跑进去禀报。
第一个出来的是司琴,见到寇槐便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怎么回来了,二爷的仗打完了吗?”
寇槐沉默地摇了摇头,思考了一会儿又点了点头。
哦,这是还没打完,但快了。
“那你这趟回来是?”司琴感觉有些不对,寇槐很少离开陆承灼的身边,而且寇槐回来怎么还驾个了马车。
寇槐冲着马车里面伸了伸头。
司琴会意,撩开了车帘,便看到一个浑身是血的女子躺在里面。
“这个人是怎么回事,需要救治吗?”跟着而来的栀子看到了车里面躺着的人,吓了一跳。
寇槐看着栀子点了点头。
需要救治你不早说,这人再晚一点就没救了吧!
栀子看着寇槐,觉得这人真是好奇怪,从头到尾没说一句话,莫不是个哑巴?
只能自己招呼人将车上的人抬进去,吩咐人去请大夫。
寇槐默默地跟在那女子身后,看起来像是要保护着那个女子。
“哎,槐木头,这女子究竟是怎么回事,别不说话了,是二爷让你送回来的吗?”司琴平日里话少,只有在面对寇槐时,话会多一些。
没办法,她要是不多说一些,两个人之间可能就只剩下沉默了。
还没等寇槐有所表示,祝月朗就急匆匆地走来了,来的路上她听人说,二爷身边的贴身侍卫回来了,并且还架回来一辆马车。
莫不是陆承灼出了什么事情,短短的几步路,她设想了多种可能。
朝中没有传来陆承灼班师回朝的消息,那马车中若是陆承灼,必定是出了什么事,她们需要做的就是不要声张,悄悄将陆承灼接进府。
就算马车上的人不是陆承灼,那应该也是十分重要的人,不然也不会让寇槐亲自来送。
听司琴说过陆承灼身边经常跟着的有三个人,她,寇槐和许昱。
许昱是脑子最聪明的,是陆承灼的军师,不管遇到什么难题,许昱基本上都能解决,而且本人长着一副小白脸的样子,成天拿着扇子,风骚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