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的，只是一颗颗细小的冰霰珠。
“十一颗冰霰珠，全部收回来了，大人。”查尔斯屁颠屁颠捧着一捧雪白冰珠，向罗素献宝，又小声嘀咕一句，“至于大雪鬼的冰霰珠，额，并不在这里。”
“嗯。”罗素摆摆手，没有接这些冰霰珠。
他现在只想好好喘喘气，第一次参加战斗，第一次狩猎雪鬼，一切都来得那么突然，但又那么酣畅淋漓。
现在，他的身体中，一滴斗气都不剩了。
汗水浸湿了整个身体，暗金陶瓷甲的内衬里面，都是热腾腾的汗气，比蒸桑拿还要舒爽。
“你们的表现非常出彩，罗素少爷。”克里斯走过来，随手将那枚上等冰霰珠，扔给了查尔斯，“一只大雪鬼，十一只雪鬼，可堪称为一场辉煌的大胜。”
埃里克在一旁闷声喘气，并未接话，战斗他在行，战后互相吹捧的话语他不会。
罗素一边喘气，一边笑道：“没有阁下掠阵，我们怎敢全力以赴冲锋……对了，查尔斯老师，将大雪鬼的冰霰珠还回去，这是克里斯骑士长应得的战利品。”
“不用，我可没有出半分力气，这是你们的战利品，不是我的战利品。”克里斯坚辞不受。
罗素也不强求。
等喘好了气，哈哈大笑道：“走，克里斯阁下，诸位，随我回庄园别院共进午宴。”
他将绿陶瓷之剑插回剑鞘中，大声道：“今日，从中午喝到晚上，我们不醉不休！”
“赞美罗素，赞美大人！”失去战马，后续大部分时间在划水的查尔斯，紧跟着欢呼。
整顿整顿，众人准备回返。
罗素忽然勒住座下战马，回望一眼战场，雪鬼的痕迹只剩下些许的腥臭粉末，并且随着风吹，腥臭味也在缓缓散去。
过个几天，可能连粉末都将融入大地。
“查尔斯老师，回头安排人，在这里立一块石碑……不是记载我们战斗于此，而是，缅怀十二位人类的回归。”
查尔斯愣了愣，随即郑重回应道：“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