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夺过。
香烟在高潘的手中被一点点碾碎，直到最后的火星也在两指间熄灭，这才将其屈指弹进了墙角的垃圾桶。
“就像是在做梦一样呢。”
高潘透过客厅的落地窗，望着夜空的繁星，不由感慨道。
“如果可以，就这样永远不要醒来多好。”
曹辰没有言语，只是摇了摇头，然后又点燃了一根香烟。
烟雾顺着风飘向窗外，神色黯然的高潘眼中尽显决然。
“我曾经发誓一定要成为人上人，除此以外，我什么都不在乎，所以我明知你是想利用我，但我还是来了。
这就是人性，一文不值的人性，你这天生就含着金汤匙的人，恐怕永远也不会知道这个世界究竟有多残酷。”
“我当然知道。”
曹辰语气之淡然，就好似高潘所经受的苦难完全不值一提。
被如此轻视的高潘自然怒不可遏，当即便驳斥道：
“你只不过是在俯瞰着地上可怜的爬虫，然再撒下一点点自以为是的怜悯以获得些许安慰，你这种人知道什么？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把自己比作爬虫么，还真是轻松啊。”
曹辰淡漠的神色和满不在乎的语气让高潘想要抓狂。
明明自己遭受了那么多不公，可在对方面前，自己就好像是在矫揉造作一样。
“才不轻松，为了活下来，你根本不知道我付出了多少，就在今天，我就在鬼门关走了几回，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痛苦。”
“毕竟，你已经不是个弱女子了嘛，至于你有多痛苦，我并不感兴趣，我们之间应该还没有亲近到互相谈心的地步吧。”
一道白色身影忽然从窗外闪过，高潘也敏锐的察觉到异常回头看去，却什么没看到。
窗外距离地面可是有接近十米，怎么会有人飘过，是我太紧张了么?
“看来是有客人到了。”
曹辰右脚踏地，有道道白光如涟漪从脚下荡漾开来。
“跑了么……不对，是在上面。”
瞬间金币化作满天飞镖向着天花板激射而出，木板和砖石的碎裂声不绝于耳，可是却没有击中异物的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