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
当第一袋苹果落在曹辰的肩头，他才发现，自己的体力竟然和一个常人无异。
“不必如此吃惊，这里是意识空间，你又在杨歌的主场，所以物理法则也是以她的潜意识为准，所以并非是你变弱了。”
李青珂的声音忽然在曹辰的心扉响起，曹辰只觉有些无奈，心中也是暗暗松了口气。
“怎么，不需要我帮忙么，我已经获取了圣典的控制权，给你些特殊待遇还是可以的。”
“倒也不用，共苦才能同甘嘛，既然要了解杨歌，这样也好。”
两个小时后，曹辰一屁股蹲坐在地，汗水已经浸湿了衣衫，仿佛是刚淋过一场大雨。
“来，擦把脸吧，你在这休息会，我去整理下送货名单。”
杨歌递过来一条白毛巾，然后又风风火火的跑进办公楼，整个人看起来都是那么的轻快。
想起方才杨歌扛着两袋水果还飞快的身影，忽然觉得自己是有些娇气了。
如果当初在下街的是杨歌，她大概不会抱怨什么吧。
半个小时后，杨歌带着一叠便签走了出来，拉起曹辰就上了一辆皮卡开始挨家挨户的送货。
曹辰不知道跑了多远，他只知道，原本炙热的太阳此时已经快要落山了。
看着手中不断减少的便签，曹辰不由得暗自松了口气。
“还真是有够累人的，你天天都是这样么？”
“是啊，不打工就会完蛋，这就是打工人啊。
等下到了面包店，送货的时候顺便买两个面包，等回去了还要换身衣服去送外卖。”
“什么，还要送外卖?”
杨歌外头看了眼疲惫的曹辰，不知为何，看到对方吃瘪就觉得心情愉快，于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后辈，今天可才刚刚开始哦，这么早泄气可不行。”
“才刚刚开始么，你的样子看起来好像是在开玩笑。”
“没有哦，我只是想你能打精神，毕竟大人的世界是很残酷的。”
又过了三个多小时，月亮已经爬上头顶，时间也已经是午夜十一点多。
刚刚打扫完咖啡厅，身穿工装的曹辰趴在前台上喘着粗气，已经连接杯水的力气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