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欺君之罪就真的洗不清了。
可他这一退,国公府的声誉怎么办?谢南栀的秘密又该如何守护?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他扔开油纸伞,退后几步跪在瓢泼大雨中。
小太监劝不动,只好任其跪着。
大雨没有缓和的趋势,黑云飘散了些,露出几个破了洞的穹顶,灰色的明光便从内泼出。
许久,仿佛过了半个年岁,终于散朝。
顾危陪着临帝回到养心殿。
朝臣官员鱼贯而出,见谢淮仍旧跪在殿外一时欲言又止。
“谢国公这是何必呢,陛下不会收回成命的,你还是快些回府吧。”
边说边撑伞扶他起来,被谢淮一把推开,那人踉跄几步,乌纱帽险些掉落。他哀叹连连继而自己离开。
待官员走尽,小太监撑起谢淮的油纸伞上前劝阻:“大人,陛下已经离开,您今日怕是见不到了。”
半个伞遮在谢淮头顶,滂沱大雨淋得小太监衣服湿了大半。
谢淮有些头昏脑胀,害怕倒在殿前被请来太医,晕乎乎地起身接过伞,灰溜溜地朝宫门外离去。
那边,临帝倚着引枕卧在榻上。
“长生药炼得如何了?”
顾危掏出一个瓷白瓶罐,将里头仅有的一颗黑色豆大的药丸倒出来呈给陛下。
“这是近日所得,仅此一颗。”
临帝服下,面色随即红润,体内宛若有道洪荒之气盘旋,撞得他任脉全开,手脚有力。看来要不了多久,他便能羽化成仙,成为这天下唯一的帝王。
悠悠然喝了口茶,他忽而想到什么,满腹狐疑:
“顾卿,你为何要针对谢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