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
他越发羞恼,烦躁不已,将桑眠递过来的汤婆子大力甩到地上。
“惺惺作态,方才不是还嫌我哭,嫌我丢人吗?”
桑眠凝眉瞥向他,“横竖你顶着我的身子,丢的是我的脸,我才不过问了一句,你发这么大火气作什么?”
“来月信时会情绪不好你不知道吗!”
“而且你以为是我想哭吗!”
“都是你这身子不争气!动不动就鼻子发酸要哭,没走两步就腰痛,还不受人待见,连个丫鬟都能来踩一脚。”
李闻昭越说越气,心里那根弦被抻的颤动不平。
“对,都是你!”
“你现在顶着我的脸,是全府人的天,每日就是享福,什么气也不必受。”
“甚至稍有姿色的丫鬟都对你垂涎喜欢,上赶子跟你眉来眼去!”
忆起方才梅香眼珠子勾人似的粘在她身上,李闻昭愤愤不平。
他甚至开始怀疑这一切都是桑眠做的局,就为了好换身改名,偷盗他“才貌双全,官名利禄”的人生。
想到这里,李闻昭眼神不善,语气也硬邦邦的:“你这两日有没有试图寻找换回来的法子?”
桑眠摇头:“没找到。”
“哼,是没找还是没找到?”
“我劝你不要太得意,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因为我,若不是我这副身子,我这个名字,你根本就是个一文不名,毫无话语权的妇人。”
这是又犯病了。
桑眠无言,起身准备离开。
李闻昭挡住她:“去哪儿?”
“去找母亲。”
“怎么,要一起?”她眼底闪过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