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眠见众人都坐定了,就先将乔管事传了进来。
乔管事是府里老人,年逾四十,腰带松垮着,前襟还湿乎乎的,看起来脏臭无比。
他一双眼睛打从进门就滴溜溜的转,透着股猥琐狡黠。
将事情陈述了一遍,依旧是“大娘子殴打凌辱芝兰”那一套说辞。
桑眠点头:“那我再问你。”
“你可记得半年前的宝珠,还有两年前的翠儿,五年前的云梦……”
每一个姑娘的名字吐露出来,乔管事脸上的汗就多一分。
显然,侯爷是有备而来。
“小的……小的……
“结巴了?“
“说话!”桑眠重重一拍桌子,吓得乔管事忙不迭点头:“好像……似乎都有些印象……“
他求助的眼神往王氏那边看,可对方只是闭着眼假寐。
乔管事知道自己完了,狼狈跌倒在地。
他将自己如何贪恋芝兰美色,求欢不成,便自导自演了一出偷盗戏码,又在床榻上折磨她最终使她含恨而死的事情吐了个干净。
而且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早在半年前就有个叫宝珠的丫鬟来求救说自己险些被乔管事猥亵,桑眠暗自调查后正要稟了王氏,预备将他扭送衙门,谁成想出了二爷被毒一事,她只得匆匆找个由头先把宝珠打发到庄子上做事,免得糟害。
紧接着就是茹儿离世,自己被三十板子打的卧床不起。
而之后王氏也因此收回管家权,桑眠空挂了个主母名头,除非银钱相关,已不曾管过李府后宅之事。
这时府医进来,面色凝重,他道:
“这位姑娘并非死于自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