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晚上过后,何招财就知道事情已经败露了,心中懊恼不已。她原本还幻想着能够赖上谢安,却没想到现在连谢佳都不再理她了。
更让她头疼的是,她的父母最近每天都忙着给她相看人家,希望能通过嫁女儿来换取一些钱财。这让何招财感到十分无奈,但又无法抗拒父母的意愿。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谢佳突然把她供出来了,这无疑给了她一记沉重的打击。
何招财开始担心起来,她觉得柳晴肯定会想办法报复她。她甚至猜测,柳晴可能正在暗中谋划着如何对付她。但是,日子一天天过去,她并没有看到任何异常的举动。这让她心里稍稍安定了一些,以为柳晴和谢安因为害怕而不敢对她采取行动。毕竟,她还有一个混混弟弟何招宝,那个家伙可是出了名的难缠,谁惹到她都会吃不了兜着走。所以,她觉得柳晴和谢安一定不敢轻易招惹她。
完全放松的何招财有一天独自上山砍柴,这是她每天要做的事情。
何招财哼着小曲走在山间小路上,心情格外舒畅。她心想:“看来柳晴也不过如此,只是嘴上厉害罢了。”走着走着,她来到了一片密林之中。这里平时很少有人来,显得有些阴森恐怖。何招财突然感觉到一股寒意袭来,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她加快了脚步,想要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就在这时,她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哭泣。她停下脚步,四处张望,但却什么也看不到。“不会是有鬼吧?”何招财心里暗自嘀咕。她越想越害怕,转身准备往回跑。然而,她发现自己迷路了,无论怎么走都找不到出口。此刻,她的内心充满了恐惧。
她总是感觉到有那么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好像要随时把她吃了似的。在跌跌撞撞中的何招财半天才找到了出路,走出了密林。
耍弄了何招财一番的谢小珍伸了伸一直低低伏在地上的腰,心里想着过几天去找柳晴说说这件事,让柳晴夸赞夸赞自己。
刚回到家的何招财惊魂未定,又听到了自己老娘那豪猪般的叫喊声,不用想,何招财就知道她家弟弟又惹是生非了。
走进家门,何招财看见她爹阴沉着一张脸坐在床边,她娘正拿着一个手帕躺在床上边哭边挥动起来,看见她进门,一齐看向她。
她娘首先对着何招财哭了起来:“招财呀,你弟弟他在镇子上与人赌钱,输了好多钱呐!”
何招财心惊肉跳地问了一句:“娘,弟弟输了多少?”
“五两银子,现在人家把他扣下了,说不还钱就要打断他的腿。女儿呀,怎么办呀?我就一个儿子,这是要了我的命呀!”
何招财的娘可是连生了四个女儿之后,才有了这么一个宝贝儿子,所以对他也是倍加疼爱。就像那句话说的:“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何招财就是这样,从小就被父母宠着长大。可惜啊,这孩子却没学好,反而变得越来越不像话了。可即便如此,何招财的父母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教育方式有问题,还是一味地心疼他、宠溺他。
至于何招财的三个姐姐呢?她们都已经嫁人了,而且很少回家。为什么呢?因为只要她们一回来,她爹娘就会找各种理由向她们要钱,甚至可以说是敲诈勒索。这样一来,这些嫁出去的女儿们自然也就不愿意常回来了。
“下坝村的杨屠夫家的儿子早看上你了,愿意花五两银子娶你,你嫁过去,天天有肉吃,比在家那要好上一百倍,你这丫头死倔着不嫁。现在我也不跟你废话,要么嫁去杨屠夫家,要么就把你卖到窑子里去,你自己选吧。”何招财的父亲狠狠地说道。
何招财听了父亲的话后,心里一阵委屈和难过,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她想起杨屠夫家的那个傻儿子,不禁心生恐惧。这个二十二岁的年轻人,整天拖着两条长长的鼻涕虫,形象邋遢不堪。更糟糕的是,他总是喜欢傻乎乎地跟在女人身后,让人感到十分不舒服。此外,关于杨屠夫本人,也有传言说他脾气暴躁易怒,曾经对自己的前妻动手动脚,让前妻遭受了不少苦头。这些消息让何招财愈发觉得难以接受这门亲事。
可是现在何招财没有办法,自己已经没有选择了,如果不嫁人就只能被她爹卖去窑子里。所以就算是要嫁给一个傻子,也总比去窑子好。虽然说窑子可能会给她很多钱,但那也只是暂时的,而且那种地方充满了肮脏和疾病,一旦进去就很难再出来。相比之下,杨屠夫家虽然糟糕,但至少还有个家,可以让她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如果她不同意这门亲事,她爹肯定不会放过她,一定会把她卖到窑子里去,到时候她就真的完了。所以,尽管心里很不情愿,她还是决定答应这门亲事。这样一来,她就能有个栖身之所,不至于流落街头。虽然未来的生活充满未知,但至少她能有个安稳的日子过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