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强爱喝酒爱打牌还穷大方,因此认识人不少,不过跟他经常一起玩的就那仨。”
李国祥掰着手指一一数到:“赵瘸子,田老四跟徐大烟。”
“他们仨都跟沈大强一个车间,四人臭味相投,狼狈为奸。“
“当年我家顺子出了事,他们四人说的话几乎一模一样,就好像是提前串通过似的。”
“顺子下葬后,我去狠狠教训了他们四人一顿,为顺子出气。”
“若按照他们的性子,若他们对顺子无愧,那肯定得闹翻天,跟我不死不休,但他们都认下了,之后还总躲着我。”
“前几天我找赵瘸子、田老四跟徐大烟去吃饭,他们仨没敢让我付钱,依然对我客气的很,我故意提到说是会重新调查顺子的事,他们仨都很是慌乱。”
岳明礼回想到案宗里记载着关于对仨人的审讯内容。
他们仨跟李国顺在一个车间,因此当时负责侦办的老庞对他们仨跟沈大强进行了重点问询。
的确如李国祥所说,四个人的证词出奇的一致。
那就是他们四人在李国顺遇害时都还没到车间,头天晚上他们喝过酒后便聚在一起打麻将,就在沈大强家,一直打到了天亮才散。
之后四人去吃了早点,然后一起到的厂子。
老庞问过周围邻居,的确听到了打麻将声,其中一人还过去看了会儿,是他们四人在打。
也去问过饭店服务员,说是有见过四人,那个时间点跟他们说的也对得上。
老庞跟岳明礼探讨这个案子时,说他当时也怀疑过四人,觉得他们不对劲,但哪里不对劲他又说不上来。
他们不能凭感觉做事,得凭证据,因为最后实在没有找到有力的证据,也就只能定性李国顺的死是工伤意外。
岳明礼心中大概有了方向,他和沈知秋向李国祥一家人提出告辞。
李杏将俩人送出院,走到僻静处,她出声喊到岳明礼:“岳队,我有些想法想跟您单独聊聊。”
沈知秋不知李杏为何还特意避开自己,但她知趣地离远了一些,帮李杏跟岳明礼俩人放哨。
“小李,你想说什么?”岳明礼问到李杏。
李杏抿了抿嘴,一脸难色:“岳队,我看过关于我小叔之前的尸检报告,我怀疑我小叔可能是遭到了……遭到了……”
岳明礼看出李杏难以企口,他替她说到:“你怀疑你小叔遭到了侵害?”
李杏红着眼眶,用力点了点头。
“我小叔身上那些淤青的部位不正常,一般人若是打架不会出现在那些地方。”
“当时负责给我小叔验伤的正是我老师,我老师回忆说,他注意到我小叔肛门处有撕裂红肿。”
岳明礼皱眉:“但鉴定报告上并没有写这条。”
李杏无奈叹气:“我老师当年跟我如今一样,有些事情没有办法。”
“小李,你还从你老师那儿得到了什么消息?”
李杏摇摇头:“其他没了,当时我奶奶为了给我小叔留全尸,硬是不同意进行解剖。”
“好,我知道了。”
第二天岳明礼跟沈知秋分头行动,沈知秋带着药渣去往河西村找董贺松。
“姥爷。”
沈知秋从董晓梅那里打听到董贺松爱书法,特地从岳国淮那里求了一块端砚送予他。
“知秋,有心了。”
董贺松将砚台放到书桌上,吸了吸鼻子,看向沈知秋手里拿着的油布包,说到其中药渣的成分:“熟地黄,当归,白芍,川穹,四物汤。”
“姥爷,您真厉害,都没看方子,就能闻出来都有什么。”
沈知秋将油布包放到书桌上,打开,先将药方递给董贺松:“姥爷,这是我妈生前用过的一些方子,我来是想麻烦您帮我瞧瞧可有哪里不妥。”
董贺松一一看过,所有方子都大同小异,就是在四物汤的基础上会增减几味药,不出彩也不出格。
“单就方子来说,并无不妥。”
将方子放下,董贺松给沈知秋说到其中原理:“知秋,我们开药需要顺应病人的病情,还得找到那个根儿。”
“比如病人的情况是燥热,那就需去火,用一些滋阴凉性药,这时一般情况下是不可再用温热滋补类药材的。
但若是这人为下寒上火,水火不济,那则要引火下行,当给他开一些温热类药材用于泡脚。”
“因此这方子妥不妥,还得看病人是何情况,若是顺应病情,那就是妥的,但若是跟病情相逆,则定为不妥。”
“姥爷,那您能再帮我看下这些药渣可有哪里不对吗?”沈知秋将药渣都推到了董贺松面前。
董贺松仔细看过,摇头:“也并无问题。”
沈知秋很是激动:“怎么会都没问题呢?若是都没问题,我妈又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