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泽离开的路上遇到了林泽。
他把林音差点受到伤害的事说了一遍,林泽很震惊,同时愤怒不已,“是谁?”
“这件事我会去查,明天我会派两个人过来保护林音。”霍景泽道。
其实最安全的地方就是古北壹号,但是林音现在不愿意跟他回去,他只能派人过来。
林泽感激道:“好,多谢你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说完,霍景泽回头看了一眼已经熄灯的房间,“她应该已经休息了,你明天再去找她吧,我先回去了。”
“一起吧。”
两人一道离开了济世堂。
看着霍景泽拉开车门,林泽抿了抿唇,忍不住道:“霍律师,林音流产真的和你没有关系,是吗?”
霍景泽动作一顿,黑眸撇过去,“谁都可能害她,我永远不会。”
“好,我相信你。”林泽对霍景泽的印象其实是非常好的,他选择相信霍景泽。
霍景泽唇角扯了一下,笑容微微苦涩,“可惜林音不相信我。”
林泽宽慰道:“其实林音也没有真的坚信流产的事就是你所为,她只是刚刚失去了孩子,心情抑郁,没有办法太理智的思考,她心里还是很在意你的。”
有这句话,霍景泽心情稍微好了一些,“嗯,我会尽快查明事情的真相,给林音和我们没出世的孩子一个交代。”
林泽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的。”
霍景泽点了点头,没再多说。
“我先回家了,你路上开车小心。”
林泽走后,霍景泽弯腰坐进车里,骨节分明的手搭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摸出手机拨了一串号码出去。
“马上给我查济世堂附近的监控,时间在六点到十点之间,看看有没有腿瘸的可疑人员。”
林音住的房间在二楼,高度不低,底下虽是草泥地,但跳下去绝对不会完好无损。
贺开多嘴问了一句原因,知道缘故后神色凝重,立马应下来,“好,我马上就去查。”
……
姜家。
豪华的大床上,躺着一年两颊深陷,形容枯槁的中年女人。
倪鹿自打给女人搭上脉,眉头就没舒展过,深深的皱成一个川字。
这脉死气沉沉,病人完全没有求生意志,一心只想寻死。
姜振华和儿子姜闻笙站在一旁,两人眼里都有着明显的紧张。
片刻,倪鹿收回把脉的手,起身走出房间。
姜家父子急忙跟上。
“倪老,我夫人身体怎么样?”姜振华着急地问。
倪鹿摸了一把白胡子,叹气道:“我会开几副药,每天按时吃,慢慢调理姜夫人的身体情况,但是,心病还须心药医,姜夫人完全没有求生意志,一心只想寻死,再这样下去抑郁症迟早会恶化到非常严重的地步。”
江振华感激地握住倪鹿的手,“无论如何,请一定要保住我夫人的命,姜家上下都会对您感激不尽的。”
“如果可以的话,能否告诉我姜夫人的心病究竟是什么?”倪鹿好奇地问。
提到这个,江振华的眼眶肉眼可见的更红,转过身去抹泪。
姜闻笙道:“十多年前我大妹妹走丢,母亲伤心欲绝,每天以泪洗面,从那时候身体就不好了,前几年我二妹妹也失踪了,我母亲至此一蹶不振,患上了抑郁症,茶饭不思,身体日渐消瘦下去,经常自杀……”
失踪的两个女儿是姜家人一直不敢触碰的伤疤。
找了很多年,可是一丝消息都没有。
听完后倪鹿沉默了。
接连失去两个女儿,是个人都承受不住,何况还是怀胎十月的生身母亲,姜夫人能坚持到现在,已经算是奇迹了。
真是太可怜了。
倪鹿无声的叹气,“我会尽量调理好姜夫人的身体,不会再让她的病情恶化下去。”
“多谢您,以后您就是我们姜家的大恩人。”姜闻笙很认真地说道。
首富家的恩情,那可是比金子还要值钱。
只是倪鹿淡泊名利惯了,并不在意这些身外之物,摆了摆手道:“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我送您。”
姜闻笙送倪鹿上了车,折返回家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看到屏幕上跳动的名字,姜闻笙按下接听,“以柔,什么事?”
电话里传来女人抽泣的声音,“大哥,顾臣他背叛了我,在外面养女人。”
姜闻笙沉默两秒,皱了皱眉,“我当初就跟你说过,顾臣不是良人,你非不信,执意要和他订婚。”
“大哥……”姜以柔声音哽咽,“是我眼光不好,不该不听你的话。”
“那你现在是什么想法?”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