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一博随着逐渐清醒的思维,简征他们口中的汪捷好似也是自己的一部分,汪捷的所有记忆也慢慢回输进了尚一博的脑海。
这个地方不是他搭乘飞机抵达的旅行地,也不是他身处的2017年,他不再是尚一博。
没错,他不是搭乘飞机来的,他是搭乘“时光机”来的。
尚一博穿越了。
现在是1999年7月,锡川市,他的名字是汪捷。
22岁的汪捷,即将大学毕业,已经被一所美国大学研究生部录取,年底赴美读书。
他一直在打工赚钱,已经攒够了去美国的路费和第一学年的学费。想再多赚点钱,给爷爷多留一些生活费。
爷爷一直身体不好,这些年为了省钱都没有去大医院看过病。以后就好了,只要他努力,第二年就能申请奖学金,他再打几份工挣些钱,到那时有了钱,一定把爷爷的病治好。
他和爷爷没有别的亲戚,只有他们爷孙相依为命,爷爷从来没有提起过其他人,比如,他的爸爸、妈妈。
几天来,尚一博都在试图寻找着答案,他跑了几天的图书馆,搜寻查找资料,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收获。
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状况,他百思不得其解。
只有一点是明确的,那就是他穿越了。
没用几天,尚一博就熟悉了现在的生活,也逐渐适应了汪捷这个新名字和新的身份。
至少在这个新的环境和新的身份下,有铁杆朋友,有关爱他的亲人,有帮助他的老师和同学。他不需要为了满足别人的期望而让自己更优秀,他不需要在别人甚至亲人的期盼目光下,谆谆教导下努力活成别人想要的样子。
好吧,他就是汪捷。
汪捷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墙面和天花板由于年久的缘故,原本白色的天花墙面已经发黄斑驳,有些起皮脱落而形成了自然的图案,他望着天花板上有一个很像老鹰展翅的图案发着呆。
“简征来啦,汪捷还在房间里,估计也该醒了,你自己进去吧。”
门外传来爷爷的声音,接着就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爷爷,你喝点水。我妈开的药吃完了吧,回头,我再让我妈去开点。”
“汪捷这两天好些了吗?昨天辅导员还找我问了汪捷的情况,他感觉汪捷跟以前不大一样,我打岔岔过去了。”
“他没事了,都还那样。咳咳……还没谢谢你,汪捷跟你最好,你要多帮帮他哩。咳……”一直咳嗽的原因,老人家佝偻着背出了房门。
房子是那种早年的筒子楼,厨房和洗手间都是一层楼共用的,这是个两室的套间,外间门口的位置放着一个折叠方桌,两把折叠椅子,桌子上有一半的位置堆着中药袋子和大大小小的药瓶,靠窗的位置是一个折叠弹簧床,被子和褥子铺的十分平整。
墙边摞着两个木质箱子,箱子上几件干净的换洗衣物叠得整整齐齐。这样几件“家具”就已经把房间挤的满满当当。
汪捷住在里间,里间没有窗户,这原本应该是一间房子然后用隔断板隔出了一小间,隔断板故意没有封到顶,这样隔断板与天花板有将近20公分的空间,白天可以有光线照进来,晚上也可以借到房间的灯光。
墙边有一张木质单人床,靠墙的一边堆满了书籍占到了小床的一半,剩下的一半刚好够瘦高的汪捷躺下。小床的对面摞着同样的两个木箱子,箱子上放着台灯和书籍,原来这是一个“写字台”。
“汪捷,起来了吗?”简征推开门,大咧咧地站在门口,“我有个靠谱的好活介绍给你,快夸我吧。”
汪捷噔愣从床上跳起来,“你怎么不敲门,”看着一脸兴奋的简征愣在门口,汪捷有些不忍,他坐在床边轻声地嘟囔,“嗯嗯,我是说你突然进来吓了我一跳。”
简征一愣,随即,嘻嘻哈哈的说道:“这有啥可怕的,你又不是小姑娘,嘿嘿。”
“不是,我没有。”汪捷有些木讷的回应道。
“行了,我开玩笑的,你怎么昏睡以后变得玻璃心了。”
“我以前是什么样的。”
“你以前?也这样,哈哈哈……”简征一向的快言快语,说道,“就是比以前变得深沉了,心思也多了。”
“哦,那我一定改。”
“谁让你改了,别搞笑了,就你,汪捷也有需要改进的?”简征不以为然的说,“走吧,快跟我走。”
“干嘛,你还没说什么事。”
“对了,被你一惊一乍的整懵了,”简征凑过来,神神秘秘地说,
“有个经纪公司跟你当补课老师的那个学校,要合作办个补习班。选拨几个学员去韩城作为艺术学生。现在需要补习老师,直接就是三个月,给的课时费挺高的,做完这三个月,不但出国的学费凑够了,还能剩下不少留着给爷爷看病,你不是说只要读书的钱够了,爷爷就不拒绝看病了,这回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