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此时,作为家中大家长的楚繁清,总是正襟危坐,展现出威严的姿态,摆出一副严谨治家的架势。
楚繁清向着还在忙碌的楚繁燕说道:“燕姐也坐下吧”。
每次的家庭聚会,楚繁清都是要招呼一下楚繁燕坐下来一起共进晚餐,这样家庭成员就到齐了,似乎作为一家之长有责任让一家人整整齐齐。
这个家的上一任主人是尚孝廉,他有一个独生女尚语晨。尚孝廉的妻子在尚语晨年仅5岁时因病离世,给他和女儿的生活带来了深深的悲痛。由于深爱着女儿,并且忙于生意,尚孝廉多年来一直选择独自生活,没有再寻找新的伴侣。
在尚孝廉的妻子离世后的第二年,楚繁燕走进了尚家。对于楚繁燕的到来,尚孝廉常常心怀感激地说:“尚家多亏了繁燕,今后尚家绝不能亏待了她。”
当年的楚繁燕,来自一个贫困的家庭,她到尚家做帮佣的时候才年仅17岁。与当年的尚语晨相比,她仅仅大了11岁。那时,尚语晨的母亲刚刚离世,而尚孝廉的生意也正值起步阶段,忙碌得无法兼顾家中事务。正是在这个关键时刻,楚繁燕走进了尚家,成为了这个家庭的一份子。
楚繁燕在家行二,上面有姐姐,下面还有妹妹和弟弟,大姐是家里劳动力要跟爸爸、妈妈一起下地务农,家里就指着楚繁燕做家务、照顾妹妹和弟弟,所以小小年纪练就了操持家务的一把好手。
后来老家遭灾闹饥荒,楚家村死了不少人,楚繁燕将老家的远房堂弟楚二丫带到了尚家,楚二丫的父母先后病逝,当年只有6岁的楚二丫成了孤儿,被尚孝廉收养,给他重新取了名字繁清,就是现在坐在主人位置的楚繁清。
楚繁清比尚语晨小1岁,两人自小便如同亲姐弟一般,形影不离。他们一同读书,共同玩耍,携手长大,姐弟情谊深厚。随后,两人又相继考入同一所大学。
这是个曾经充满了温馨与幸福的家。
……
“燕姨,你把那个牛肉放我这边,最近教练让我多吃牛肉。”楚一铭边说边从燕姨手里接过那盘黑椒牛肉放到了自己的面前:“哥,你都好长时间没回来了,我同学要的签名照弄好没有,一会儿赶紧给我。”
楚一铭往嘴里扒拉着饭,嘴里还不停的咕噜咕噜念叨着:“我同学以为我吹牛,说是你弟弟,他们都不信,非说我俩长得不像。”
“我怎么说他们都不信,哪天你到学校来找我吧,我让我们班的那帮人都傻眼。”
“妈,我快过生日了,别忘了,我都16岁了,别再给我小孩子的东西糊弄我。礼物礼物,你们都要记得,不是给小孩儿的那种。”
楚一铭吃着饭,嘴还一刻都不闲着,给在坐的每一个人都安排上了,唯独绕过了他爸,在他爸面前,他可不敢轻易多嘴。
楚繁清皱了皱眉,瞪了楚一铭一眼。
他用低沉的语气说道:“一铭考试准备的怎么样了,中考考不上高中,将来上大学可不是让你妈花钱就能进去的。”楚繁清说这番话的时候根本没看着楚一铭,边用筷子指着他,边看着方希棽。
“唔,放心吧,没问题,大不了给你打工去,是不是,妈。”楚一铭边往嘴里塞黑椒牛肉,边嬉皮笑脸的也冲着他妈说道。
方希棽向楚一铭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儿子赶快闭嘴。
然后,冲着楚繁清不以为然的说道:“行了行了,别一吃饭就唠叨,还是平时多关心关心吧。”
楚繁清无奈的摇了下头,嗔怪道:“你就惯着吧。”
尚一博面前的布菜碟里都快堆成了小山,楚繁燕还在不停地往他面前的碟子里夹着菜。
“再看看你的样子,都成什么样了。好好的大学不上,非要搞七搞八的没个正形。”楚繁清环顾了一下餐桌上的人,目光停留在一旁闷声不响的尚一博身上,于是,冲着他沉声说道。
尚一博低垂着眼睑,用筷子在自己的碗里扒拉着,像是在数着米粒,一副事不关己的懒散样子。
楚繁清说完,放下筷子,看着尚一博。
尚一博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自顾自的吃着饭,不言不语也没态度。
“哼”,楚繁清见尚一博又是这个态度,忍不住轻哼一声,说道:“行行行,你自己看着办吧,那么多的正经事不干,非得…”
“能不能好好吃饭了,怎么你一在家就说东说西的,平时什么都不关心。”
方希棽一直想要维持着餐桌上的和平,见自己的丈夫又在摆出一副大家长的威严,眼看着餐桌上的平稳气氛即将打破,连忙岔开话题,说道,“一博现在发展的很好!他啊有自己的打算,你当老爸的支持就行了,哪来的那么多意见。”
方希棽打断了丈夫的话,温和地又向着尚一博说道:“一博,你下一部戏的投资款够吗?用不用集团再给你们追加一笔,别省制作费,是你第一部男一号的年代剧还是要出彩才行。”
“唔,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