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兮灵在桥上喝茶、听琴、赏景,穆行文跪坐在地,为她沏茶。
衬得穆行文如同小厮一般,狗腿殷勤。
不夜杪坐在岸边擦剑,时不时哈口气,剑面光雪,剑身锋利。
镜花佩踩在泥潭里,双手紧握着一条鱼,笑声毫不掩饰。
姜皖两人抱着孩子走来,看到这一幕。
这六皇子可真像地主家的傻儿子。
只是他身边那个拿箩筐的人是谁?
沐兮灵位置最高,一眼就看见了姜皖,“皖皖,这里!”
姜皖不出宫,她凭借超强的钞能力,成功与陆思、杨铃铃混成至交好友。听她们说多了姜皖的事迹,自然而然的就她皖皖了。
阿瑞怕人,姜皖不打算过去,只是点头示意,她打算带阿瑞去另一个地方。
负责皇林也随便负责皇庄安保的乔莽,见到姜皖,又看见她身边站着的一对紫眸父女,连忙小跑过来。
“见过,姜领主。见过……”
姜皖打断道,“好啦,私服出巡,不必拘礼。”
阿瑞可不喜欢别人叫他陛下。
乔莽腰弯得更深,“是。”
阿瑞专心致志地带孩子,眼里除了姜皖,也就福珠珠算个人。
其他人只要不干扰他,他就安安静静的待着,抱着孩子,像等待外出归来的女子般,柔弱美丽。
姜皖笑了笑,真是日头大了,竟觉得身高八尺的阿瑞像女人。
回过神,姜皖朝乔莽道,“张小布置的那块地在哪?你带路去瞧一瞧。”
“是。”
……
沐兮灵看着走远的人,“皖皖这是去哪?”
穆行文抬起头,瞟了眼,“不知道。”也不关心,他只关心他媳妇。
“你还吃松子吗?”穆行文张开手,手心满满剥好的松子,颗颗饱满,香味扑鼻。
沐兮灵递给他一个小碗,“快放进来,我也跟过去看看!”
“端着这个?”穆行文挑挑眉。
沐兮灵瞪了他一眼,“自然是你端。”
开玩笑!她可是美女,绝世大美女拿着一盘瓜子像话吗?
穆行文心里呐喊,他可是皇太弟,拿着一盘瓜子像话吗?
沐兮灵可不管,转头就提着裙摆追上去。
穆行文给自己洗脑,都是为了媳妇,都是为了幸福的生活,都是……
说服不了自己,手还是顿住了。
沐兮灵回头,见人呆愣在那,“你走不走!不走我可走了?!”
穆行文一咬牙,将这个缺了口的陶瓷揣怀里,掩人耳目般,“来了!”
镜花佩被他俩的声音吸引,“去哪?”
不夜杪也看过去。
镜花佩问,“他们这是追前面那两人?那两人谁呀!”
他身边的人道,“看着像陛下。”
镜花佩看向身边的人,目光带着审视。
这人自称是东里家的世子东里昭,昨晚花船上偶遇,长得好看,人又有趣,他才把他带到身边耍的。
只是,他一个大酆人怎么好像就等着他问这句?
东里昭眨眨眼,眼里透着无辜与疑惑,“怎么了?”
镜花佩收回视线,管他安得什么心,反正又不祸害他。
刚想问不夜杪去不去,定睛一看,岸边哪还有他专注擦剑的身影,早跟过去了。
镜花佩连忙上岸套鞋,“不夜杪,等等我啊!”
不夜杪摇晃头,夏天到了,蚊子真多。
……
“皖皖师父!”
声音从身后传来,打断了乔莽汇报皇林探查的工作。
姜皖下意识地护住阿瑞,遁声望去,见是沐兮灵,提醒道,“别靠得太近。”
沐兮灵刚想问为什么,就看见了姜皖手腕上的链子,于是立马乖巧地停在五米处。
姜皖问,“你怎么来了?”
沐兮灵道,“我还没问你,你怎么不过来呀?”
姜皖不解,“我又不是来找你们的,过去干什么?”
“欸,你可是我师父耶!”
姜皖被她的理直气壮噎住,想到那碗拜师茶,感受到手腕处属于银的冰凉。
还没来得及说话,穆行文出现在她身边。
穆行文只是朝姜皖点点头,而后向阿瑞抱拳。
阿瑞没理他,福珠珠手里拽住了姜皖的头发,他在专心解开。
一耽搁,后面两人也赶来了。
姜皖数数,就差安晋尔一个,听暗卫来报,他最近迷上了麻将,不在这正厂,大概在哪家麻将馆。
镜花佩来得最晚,擦了擦头上的汗,“去哪呀,姜皖?”
其他人也目光灼灼的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