扰乱了她的思路。
没办法,姜皖想把福珠珠抱出来,可阿瑞扣着不让。
“阿姜,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
姜皖抚摸着他哭弯的脊背,安抚道,“好好,不怪你,你先别哭。”
“阿瑞怪,阿瑞不哭。”
“阿瑞不是故意的,我们谁也不会怪你。”
“阿瑞……”
她怎么会怪他呢?
一年只有一个月出来的时间,时间短暂又被人千防万防,看似人人给你自由,实则人人都在暗地里关着你。
你压抑疯狂,是理所应当,不要道歉,不要悲伤。
是这个世界欠你的。
……
窗前宴敛容用衣袖沾了沾眼角的泪。
“你们费尽心思把帝姬送走,没想到吧,殿下很喜欢孩子,比陛下装模作样的真心要喜欢得多!”
李大刀听不得任何人侮辱酆帝,“他真心有什么用?帝位是我们陛下给的!”
“陛下叫成殿下,陛下就不是陛下了?哪个都是陛下,你们争什么?”福大伴擦了擦眼泪,声音带着哭过后的嘶哑。
“我们以前把自己太当回事,让殿下吃了这么多苦头,是时候散了。”
李大刀急了,“那殿下杀的那些人呢?登云楼内一具具冤魂,大伴要视而不见吗?”
福大伴道,“若说杀人,陛下杀得更多吧,几城都不够放的。”
“慌缪!陛下杀的是侵犯我大酆的敌国!其中差距显而易见,怎能一样?”
“哦?”福大伴神色不变,“陛下没有杀过功臣吗?丰登一年,金銮殿,陛下亲自下的令,李将军你拔的刀,那些人你忘了吗?”
李大刀转头看纪祝安,看着其他默不作声的人,嘶吼道,“这怎能一样!”
福大伴嗤笑,“若说有什么不一样,那就是陛下强大。
而殿下空有武力却不会用,才让你我打着忠君的名号,欺辱他!折磨他!
让华莳那个小人得逞!忠君的你我,就像个自欺欺人的笑话,一个小丑!”
李大刀冷静了一下,“是,现在殿下稳定了,可谁知道有什么人或事会刺激到殿下?若是刺激到了,你能承担吗?!
还有那个宫女……”
福大伴打断道,“那个宫女本就是奸细!帝王杀人,需要理由吗?需要给你我什么交代吗?”
“李将军承认吧,我们都错了。”
李大刀双目通红,面目狰狞,一把提起窗外的福大伴,脸贴着脸,“没有!我没有错,我维护陛下的名声。我,李大刀没有错!我不悔!”
福大伴稍稍用力,轻飘飘地卸了他的劲,整理有些凌乱的衣服,“既然殿下无事,暗卫一定要退的,他们有自己的事,在这里无用,就应该在其他地发光。
而你,华莳的事也要好好审,给殿下也给陛下一个交代。”
李大刀垂下眼眸,揉揉发麻的手腕,“这不是你福大伴的一言堂,为保障殿下平安,暗卫绝不能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