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皖引导他放下,就放在旁边,一边看着悲天悯人的观音像,一边享受美男的服务。
有些不周到,经常把勺子戳到她嘴皮上,但是那又怎么样,被祖母绿戳,有几个人能有这个机会。
“你手怎么了?”
吃饱后,福大伴又神出鬼没地出现,收拾残局。
听到姜皖这么问,手微微一顿。
阿瑞抿着唇不说话。
福大伴替他解释道,“姜主昨日晕倒,殿下太着急,不小心划伤了。”
姜皖放下手里消食的茶,“严重吗?”
“华太医亲自看过,不严重。”福大伴迟疑道,“只是……需要按时换药。”
“把药送来,我给他换。”姜皖知道阿瑞是怕人的。
这……亲自换药不就暴露了伤势?
阿瑞抬起死鱼眼,不带一丝感情的看着福大伴。
你多什么嘴!
“怎么了?不行吗?”
福大伴道,“可以可以,姜主有这心是极好的,可见您和殿下两情相悦。但是这药味道极重,又与姜主今天喝的药药性相冲,虽不致命,但还是分开比较好。”
“那我去外面喝。”说着就要起身。
阿瑞也跟着起身。
“不不不,哪能麻烦您呀。殿下的药就在外面,出去一趟就好,就好。”
姜皖刚想问,阿瑞能这样见人吗?
就见他已经往外走了。
待他背影消失,姜皖才看向还在收拾东西的福大伴。
“大伴,陛下这是怎么了?”
福大伴也是故意留下,顶着被殿下捅死的风险,声音小得不能再小,语速极快道,“陛下一年总有一个月会变成这样,华太医说是小时候生活太压抑造成的。”
按照末世的医疗系统,这应该叫人格分裂。
酆帝小时候的生活应该不能用压抑概括,是处于逼死他的绝路,黑暗到无法喘息才是。
这样的人,往往需要更多的呵护。
“有什么要注意的吗?”
福大伴今日冒险就是为了说这件事,听她主动问起,有些惊讶,又觉得理所当然。
姜皖是真的很聪明,很敏锐。
“殿下和陛下的记忆不共通,您和殿下相处切勿叫错。”
姜皖点头,她已经叫错过一次了,想起来屁股还有些疼。
“殿下喜欢待在熟悉的环境,对陌生的环境会很急躁,有时候可能会做出一些应激的事,还请姜主多多包涵。殿下……”
福大伴还没说完,耳尖得听到了殿下回来的声音,立即止了话。
动作极快的收拾好,朝姜皖微微一笑,退至一旁弯腰等候。
姜皖还有很多话想问,比如朝廷奏折怎么处理?四国皇冠一事什么时候商议?福珠珠在哪?
但随着他的动作,姜皖也不问不出来。
看得出来,他们很怕阿瑞。
可是为什么怕呢?阿瑞就一小孩子,可能武力有些出众,但是性情却很温和可人。
“阿姜,我害怕。”阿瑞跑进来,钻到姜皖的怀里。
姜皖本想推开他,毕竟有外人在,他不要面子,酆帝还要。
但听到这话,抬起的手,还是轻轻落到了他的背上。
“不怕不怕。”
福大伴见殿下没有什么较大的反应,不会伤到姜皖,就悄声退了出去。
没人了,姜皖捧着他犹如海棠春色的脸,亲了亲,“阿瑞真勇敢。”
阿瑞眼里迅速出现一层水雾,痴痴地望着姜皖,他的阿姜,真懂他。
他就不计较阿姜私自和福大伴说话的事了。
他耳力好,听见了。
姜皖连忙亲亲他的眼皮,“不许哭。”
“……就要。”哭才有亲亲。
“你哭我就不抱你了。”
“我……”阿瑞眼里水雾成云,流下泪。
“哭也抱,怎么不抱呢,去哪都抱着。”姜皖哄道。
阿瑞心满意足,最好这样。
……
东里府书房。
东里明焦急地踱步,“宫里向来不许留宿,你母亲怎么会留宿在宫里,还是这样一声招呼都不打。”
“那您刚刚怎么不问宫里的公公,一探究竟。”东里青一袭青衫,端坐在椅子上,眼中清明,丝毫不见母亲不见的着急与忧愁。
啪——
东里明扇掉她手里碍眼的茶,“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在这里喝茶!?”
这个小女儿,真是狼心狗肺!
东里青眉头都没有动一下,淡淡道,“那您说,怎么办?”
东里明看着破碎的茶杯,迟迟说不出一句话。
东里青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