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尹景升的惶恐,射阳侯却只是冷哼了一声,连看都懒得再多看他一眼,有些人自已找死,那就不要怪他落井下石了。
此前,景家由于镇国公景天的存在,就连皇室,很多时候,都不得不退让,可是,如今呢?
景天死了,连同他麾下的死忠大军,也都被葬送在了赵国边境之地,这个时候,你景家要是知趣,就好好的做个鹌鹑,也算是能够勉强过活。
可是,你景升呢?
竟然还作死一般的,参与这等大事,尤其是还在楚皇准备对赵国动手的时候,出面阻拦?
莫非是怕景家死的不够快吗?
楚皇看着跪在那里磕头乞求的老家伙,不知为何的,竟然在眼前浮现出了镇国公景天的面容,一时间,满腔的怒火,爆发了出来。
“够了,闭嘴,倒是朕也没有想到,府尹竟然还要做朕的主了,怎么,你景升莫不是觉得,朕还是当初那个初登大宝的稚子吗?”
楚皇的话,不可谓是不狠,要知道,他这番话一出,真要是计较的话,恐怕整个景家,都要为此付出难以承受的代价。
当即,丹阳府尹景升就愣在了那里,他不过是想压制一下射阳侯罢了,何以到了欺君罔上的地步啊?
这种罪责,可是要抄家灭族的!
“陛下,陛下,老臣绝无此意,绝无此意啊,老臣不过是发表自已的见解罢了,并无不敬陛下之意啊!”
然而,此刻的楚皇,又怎么会放过他景家呢?
三年了,他当年受到的苦楚,也该让景家之人,好好的感受一下了!
“来人,景升不敬皇室,欺君罔上,罢黜其府尹之职,打入大牢,着刑部论罪,此乃朕之决议,众臣不必求情,带下去吧!”
话语间,几个朝堂护卫,匆匆上前,将还在哀求的景升,给连拖带拽的带了下去。
随着景升被罢官问罪,景家这边,便再也没有真正能够坐镇朝堂的大员了,于是乎,一场轰轰烈烈的倒景运动,就这么在射阳侯和楚皇的联合下,开始了。
“陛下,微臣弹劾景家三公子,强抢民女,虐杀我大楚百姓多人,更是在丹阳之地,开设赌场,涉及人口买卖罪孽罄竹难书,还请陛下明查,为民做主,为我大楚百姓做主啊!”
在众多朝臣的惊恐中,刑部郎中出班奏对,开始对景家之人,弹劾了起来,并且,一开口,就是奔着要人性命去的。
“什么,景家之人,竟然这么胆大妄为吗?丹阳可是我大楚之都,莫不是天子脚下,他们都敢如此吗?”
听到弹劾,楚皇当即暴怒了起来,不过,其眼角的欣喜,以及对刑部郎中的欣赏,确是遮掩不住的。
“陛下,微臣确定啊,除却景三公子外,景家还有涉案者,数十人之多,这些可都是铁证,此前景家势大,纵然是我刑部,都不敢招惹啊!”
“如今,景家之人,竟然敢冒犯陛下,此等罪责,若是再放任下去,必然会出大事的啊,故而,微臣今日就是拼着性命不要,也要将这些切,给揭露出来。”
“陛下,您乃是我大楚之皇,还请您出面,为微臣做主,为丹阳百姓做主啊!”
朝堂上,寂静的可怕,唯独就只有刑部郎中的哀嚎之声,就连丞相田齐此刻也是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景家完了,至少今日过后,西楚景家,算是走到了尽头了。
“启禀陛下,景家世受皇恩,镇国公景天更是先皇看重的托孤重臣之首,然如此大恩,景家之人,竟然如此狂妄,今日里,更是连陛下都不放在眼里了!”
“此等家族,若不严惩,我大楚臣民何安,百姓何稳,那些数以百计的苦主,又该如何偿愿呢?”
“陛下,老臣斗胆,请陛下问罪景家,依照我大楚国法,处置责罚景家之人啊!”
在楚皇的示意下,射阳侯项穰对景家发起了最后一击,可就是这一击,足以穰整个景家,万劫不复了。
随着射阳侯的出面,朝堂之上,一大批的朝臣,纷纷开口,对于景家之人,拼命的弹劾了起来。
就像是那句话说的,雪中送炭者,世所罕见,但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的人,却是多不胜数。
就像是此刻,在这偌大的朝堂之中,景家已然成为了所有人反对的风向,就算是有些臣子何景家并没有什么关系,但也不得不弹劾了。
毕竟,政治正确的事情,可不容许你有什么自已的态度。
“哎,群臣如此之言,看来景家之罪,着实有些罪不可赦啊,既如此,朕也不必再维护了,刑部那边,直接问罪处置了吧!”
楚皇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就好像他真的舍不得一样,然而,要是群臣知道,这些应对手法,可都是他们这个一脸叹息的皇帝陛下所为,估计一个个的都要疯了吧!
良久,在处理好景家之事后,丞相田齐才再次开口,将朝堂纷争,重新拉回到了楚赵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