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摸到她膝盖上的髌骨带后,慕言信陡然一惊,慌乱之中轻轻放下了她的左腿。
支撑力突然消失,思诺几乎跌近了他怀里,被他坚硬的胸肌撞的脸生疼,鼻子又酸又涩,连带着眼眶一红,眼泪流了下来,想止都止不住。
她边揉搓眼眶,边抬眸看他。
他的眼睛幽深清冷,盛满了月色。
几日不见,他脸颊足足瘦了一圈,看上去凛冽,眼睛里却摇曳着柔波。
慕言信轻掰过她的脸颊,把她紧紧拥进怀里,像是生怕她跑了一样。
他埋在她颈间细吻,线条分明的肌肉透过薄薄的衬衫,炙烤着思诺的理智。
火势很急,她反手紧紧搂着他的腰,之前说过所有绝情的话都被燃烧殆尽,只有眼前人真真切切。
这种感觉,仿佛是在爷爷家那一次,刚喝完梨汤的样子。
慕言信微微一怔,他垂眸看她,她眼底有隐忍的泪和细碎的渴望。
他倾身再次吻住她,很用力,思诺不得不扬起下巴,迎接他紊乱的气息。
酥麻感突袭贯穿,思诺松开双臂,爬上了他的背脊。
声音软软,慕言信眸色幽暗下来,“思诺······”
夜里思诺累极了恍惚中又梦见了那个小男孩,她在睡梦中紧蹙眉头。
慕言信单手支在床上,看她神情痛苦。犹豫要不要叫醒她。
他旋开灯,手边有东西掉落,定睛一看,是一摞ba教材。
慕言信身体一震,原本他只是随便吓唬吓唬她,让她断了离开他的念想,没想到她居然当真了。
天真的女人,竟真的以为,自己可以在一年时间里挽救蓝氏于水火。
慕言信翻身下床,走进洗手间。
思诺依然沉浸在梦魇中,这次,小男孩的脸居然变成了慕言信的脸。
她惊恐地睁开眼睛。
天光大亮
思诺往旁边一摸,昨天的温度荡然无存。
空落落的感觉,思诺收回手臂。
她懊恼的垂丧着头,作业简直就像是一场见不得人的偷情。
“药!”思诺喃喃自语,昨天她只吃了一颗优思明,为何会如何情不自禁。
她翻开抽屉,仔细检查昨天吃过的药,药粒大小和颜色几乎别无二致。
思诺又翻看了下背面,不由得跌坐在地上,“这是钟医生开给慕言信的药,她昨天居然吃了这个!。”
是谁把药放在这个抽屉里的?
思诺坐在地上,身上酸涩不止。
仿佛耳边还蔓延着他的气息。
叮叮,是萧漾的信息,她们约好了今天讨论工作室后续的发展,可现在她却身不由己。
自从和慕言信达成一年之约之后,她便可以出入自由。
如今,她已经可以自己穿脱衣服,康复师说她很快就能完全自由行走。
戴好髌骨带,思诺杵着单拐,便缓慢出了门。
她立在别墅门口,当看到那辆熟悉的车时,胃里突然翻江倒海。
那是竹竿男的车。
她对这个人有着近乎生理性的讨厌。
萧漾摇下车窗,朝她招手,思诺勉强堆起笑容。
张姐扶着她坐进了后排座,思诺收起单拐,告诉张姐不用准备晚饭。
张姐狐疑的点点头,关上车门,立刻呼出一口气,“这么浓的一股烟味,夫人交的到底是啥朋友啊!”
车内
“思诺,你现在马上就可以走了吧。”萧漾回头,眼神关切,“不愧是慕家,把你照顾的这样好。哪像我们这样的小门小户,骨折了估计只能窝家里躺半年,说不定连工资都被扣没了。”
萧漾露出羡慕的神色。
自从她嫁进了慕家,她们两个的话题几乎围绕着慕家展开。
或许她现在的生活是很多人羡慕的吧,外人眼里阔太太,实际上只是任人欺骗的小丑,随时可以被拿来利用。
以前她还会向萧漾抱怨,可现在思诺压根不想多提。
她害怕自己,变得连自己都不认识,变得像祥林嫂一样,只会抱怨。
“现在我们去哪里?”她突兀地转移话题。
“我在郊区订了一家私房菜,环境很好,非常符合我们工作室大股东的身份。”萧漾手舞足蹈,兴奋地说着,“今天正好秦放休假,就让他当我们司机。”
竹竿男从后视镜观察着思诺,她今天穿着长裤,波点上衣,头发自然的垂着。
看上去温婉居家,惹人怜爱。
一想到今天的计划,面对这样的可人,他还真不一定下的去手。
“今天我们家老秦好像很安静啊,是不是被我们蓝总的豪气震慑住了。”萧漾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你们文化人谈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