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才报上自己的姓名,并表明自己是乔远山的后辈。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对陈才的身份有些好奇,经过一番询问后,便帮他将电话转接了过去。
“喂,我是乔远山……”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沉稳而有力的声音,陈才一听,顿时感到一股熟悉感涌上心头。
他不自觉地站直了身体,恭敬地说道:“乔爷爷早上好,我是陈才,现在已经到羊城了,一会儿打算去看看您。”
电话那头传来了乔远山爽朗的笑声:“哈哈,是你这小鬼啊!放暑假了吧?行,你一会儿坐车到羊城军区,我让小李去门口接你。”
挂完电话,陈才长长地舒了口气。
在老家的时候,他还敢当着乔远山的面叫他乔老头,但那时他并不知道乔远山的身份如此显赫。
再加上他父亲和乔远山之间的那点香火情,估计早就烟消云散了,所谓人走茶凉,世事难料。
好在从刚才的电话中,陈才没有听到乔远山任何不耐烦的语气。
相反,他能感受到乔远山的笑声是发自内心的,这让他感到十分欣喜。
三人小心翼翼地将钞票放在桑塔纳的后尾箱与后排座椅上,一边打听一边朝羊城军区驶去。
当车子抵达军区大门口时,时针已经悄然指向了上午十点的位置。
陈才远远地瞥见了乔远山的警卫李哥,他笔直地站在那里,目光如炬,透着一股威严。
李哥也注意到了陈才,他看到了探出车窗向他打招呼的陈才,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他向门卫示意放行,让陈才等人的车子得以顺利进入军区。
陈才看着车子缓缓驶入,心中却不禁嘀咕起来:“这乔老头,也太草率了吧,也不怕我们车上带了什么违禁品。”
他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却也明白,乔远山在军区的地位非同一般,李哥必然得到乔老头的许可,才敢放行。
车子缓缓尾随在李哥的身后,穿过曲折的道路,最终停在了办公大楼侧面的一处隐蔽停车场。
三人相继下车,李哥走上前去,一一仔细审视着他们,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检查。
欧阳振鸿显得相当从容,任由李哥在他身上上下打量,仿佛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场面。
而张凡则显得有些紧张,不时地瞥向陈才,心中暗自嘀咕:“这,这还要搜身吗?用得着这么小心吗?”
陈才此刻终于明白了李哥的用意。
如果当着门卫的面进行检查,难免会让人觉得乔司令对他们这些人缺乏信任,关系不够亲密。
而在停车场内进行检查,既没有外人打扰,又能确保乔老头的安全,可谓一举两得。
陈才对李哥的办事能力不禁暗自点头,心想:“这李哥脑子真是灵活,难怪能成为乔老头的贴身警卫。”
当李哥走到陈才面前时,陈才还以为他也要像对待其他人一样进行仔细的检查,正准备开口说“不用了吧”。
然而,李哥只是上下打量了陈才一番,然后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别紧张,走吧。”
跟在后面的欧阳振鸿和张凡见状,相互对视一眼,心中顿时明了。
原来,陈才这小子与眼前的李哥之间确实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联系。
这场看似寻常的检查,实则蕴含着深层的含义和信任。
在李哥的带领下,陈才、张凡和欧阳振鸿三人来到了五楼最深处的办公室。
小李轻轻地敲了三下门,随即里面传来了乔远山温和的声音:“请进。”
李哥随即推开了房门,示意三人先行。
乔远山见三人到来,放下了手中的报纸,微笑着请他们坐在沙发上。
李哥则眼明手快地为他们三人倒上了热茶。陈才向乔远山微笑致意:“乔爷爷好,打扰了。”
张凡坐在沙发上,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从陈才拿出大哥大打电话的那一刻起,他就意识到这位老人是羊城军区的司令,这是他生平所见过的最大的官。
他不知该如何称呼,心中满是尴尬。
欧阳振鸿在来之前就已经知道了乔远山的身份,他走上前去向乔远山敬礼:“首长好!”
乔远山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必拘礼,笑道:“你是哪个军区的?”
欧阳振鸿回答道:“报告首长,我叫欧阳振鸿,曾在南部战区215边防旅侦察连服役五年,去年刚刚退役。”
乔远山点头赞许:“不错,大家都放轻松点,就当我是家里的长辈就行。”
陈才又向乔远山介绍了张凡的身份,当得知张凡是某公司在内地的负责人时,乔远山侧目看了一眼陈才。
心中暗自思忖:“这小鬼,真是深藏不露啊,竟然已经和香江的公司搭上了关系。”
时间紧迫,陈才并未过多寒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