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的呼吸声。
也能清晰的感知到蚊帐外面的蚊子如同千军万马奔腾不息。
陈才更疑惑了,心里自言自语:“我不是撞车了?我不应该躺在医院里吗?”
陈才此刻大脑还在不停的在回想着:“这里是哪?我又在哪?”
陈才朝着门缝透出的微光走去,轻轻地将门拉开。
在昏黄灯光的照射下,他看到的是一个大约20平米的客厅。
客厅中间的四方桌上摆放着一个最显眼的黑白照相框和一包大白兔奶糖。
香炉中插着正在燃烧的红蜡烛和香,散发出淡淡的香气。
同时还有与黑白照片交织在一起的阵阵白烟,陈才没能看清照片上的人是谁。
他抬头看到客厅左边墙上的老式挂钟,摆锤正在左右摇摆着,长针和短针都指向六点的正下方。
挂钟下方挂着一本已经撕扯过半的日历,上面留下17数字,旁边还贴着一张崭新的奖状。
右边墙角上则挂着一个两巴掌大小的广播喇叭。
他在脑子里不停的回想着,这…这不是八十年代的产物吗?
此刻陈才开始认真打量四周,木质的房梁,红褐色的瓦顶,青砖土坯墙。
地面是夯实的土,已经黑的看不清原来的颜色。
左边排放着一张几乎掉完油漆的实木沙发,边上还有四张小板凳。
四方桌前几个女人披麻戴孝正跪在那里抽泣着,两边站着几个男的靠着墙默不作声,面无表情,看不出悲喜。
客厅门槛上坐着两个老人,似曾相识,年纪大一点的老人,正低着头吧嗒吧嗒地抽着烟。
此时年纪小一点的老人正对着陈才的房门,看到他从房间探出头来,便侧过头与年纪大的老人低语着。
老人转过头看向陈才,随即对他招招手,示意他过去。
此刻陈才看清楚老人的容貌,这是他的爷爷-陈锦峰。
顿时脑袋好似闷雷炸响,传来一阵阵刺痛,仿佛要炸裂开来……
一段段碎片记忆如潮水般的涌来……
陈才抱头蹲在地上,咬牙强忍着,痛得额头上冒出丝丝冷汗。
两个老头急忙跑过来扶住他,爷爷关切着安慰着:“小鬼,你爸是英雄,他虽然走了,你是家里的小男子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