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愿。
盛泊言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哄着炎凉和他领了证,必然是希望日久生情,让炎凉真正爱上他、接纳他。
盛少珺疼得心脏缩成一团,自己那可怜的儿子啊,在炎凉面前表现得如此卑微,如此小心翼翼,而自己此刻,却要亲手掐灭他的希望。
她在一瞬间做好了被儿子怨恨的准备,眼神重新冰冷如霜:“那就最好了,这样离婚也不会伤害你,很遗憾,你们这辈子没有缘分。”
炎凉冷然的告辞,盛少珺又加了一句:“尽快吧,目前你家这情况,不要拖累了阿言。”
炎凉出了咖啡厅,前后不过五分钟,外面的天气更阴了,风刮得嗖嗖响,像是要下雪似的。
她早就知道这段婚姻迟早都会结束,但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以这种方式。
她也说不清,到底什么样的方式才合适。
只是此刻心里堵得难受,心底泛起一阵酸涩和委屈。
也许她只是有些害怕,刚失去了妈妈,再失去盛泊言,她连一处温暖安全的栖身之地都没有了吧。
不,她是害怕离开盛泊言,她将真正陷入孤立无援中,仿佛又被扔进了孤儿院里。那年自己还是婴儿的时候,应该就是这样的感觉吧。
站在冷风中踟躇,突然头皮一疼,有人拽住了她的头发,猛地向后一拉,嘴里还骂着:“我打死你这个小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