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贻误战机,能恪守其责,在闲暇之余,喝上几口酒,也是可以接受的,我能理解。
军中本来就烦闷,且在关外的时候,因为气候原因,我也喝过酒啊。
找个时间,让我与令兄见上一面,如果合适的话,我定不会埋没人才的。
再说了,我信得过你,你的家人,也是我赵王府的家人嘛。”
李宽刚把话说出去,就感觉有点欠妥,多了一丝暧昧的意味,反正他自己都听着有点不对劲儿。
慕容秋叶别过脸去,掩饰了一下自己稍显红润的脸庞,气氛有点尴尬,但心里却有一种甜丝丝的感觉。
马车一直开到皇宫内,因为这是出自弘义宫太上皇李渊的马车,所以,一路畅通无阻,估计早就已经向皇宫报备过了。
李宽和慕容秋叶在弘义宫门前,下了马车,并且,将礼盒交给渊虹拿着,到了地方,他也不做这“苦力”了。
在渊虹的带领下,他们二人走了进去,慕容秋叶在弘义宫正殿的门前停住,这是最基本的规矩。
渊虹不断的点头,心想,这赵王府的侍卫统领,可比这赵王殿下,懂事得多。
渊虹领着李宽进了正殿,只见李渊如沐春风一般的,端坐在桌榻边上。
而这正殿内,既无歌舞,也无他人陪伴,这很是不寻常啊,李宽左右观瞧了半天。
只听到李渊中气十足的说道:“看什么啊?朕还要举办的大宴,来迎接你吗?
臭小子,都不与朕见礼,二郎就是如此教你的吗?
哼,回了长安,都不说来看看朕,怎么?朕这行将朽木之人,不值得你来看吗?”
李宽先是上前,给李渊施礼,随后耸了耸那棱角分明的鼻子,之后咧嘴苦笑道:“皇祖父,您闻到这里,有什么异样的味道没?”
李渊听到这话,先是闻了闻自己,又看了看桌案上的香炉,轻哼道:“朕的弘义宫是不好。
整个皇宫,就属朕的宫殿最差劲,当然没有两仪殿和武德殿好了。
哼,能有什么味道啊?你小子说说看,脂粉味儿?还是酒味儿啊?朕有好几日,都没在此看歌舞喝酒了,你小子别想蒙朕啊。”
李宽耍宝的坏笑道:“皇祖父,孙儿没说那些。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一股子护短的味道。
估计孙儿会被责备吧,反正孙儿也不怕,有什么招数,皇祖父尽管招呼吧,孙儿受得起。”
李渊猛的起身,走到李宽近前,斜眼立眉看着他,轻哼道:“呦呵,你小子够胆啊!
整个大唐能与朕如此说话,你还是第一个呢,怎么?
朕那两个不争气的儿子,再怎么不是,也轮不到你个小辈教训啊。
你眼里可还有长幼尊卑,你小子还把朕当皇祖父吗?
他们俩可是你的王叔啊,你竟然纵虎咬他们?你小子要翻了天啊?”
李宽却冷哼道:“孙儿翻天?皇祖父,孙儿终于知道,这恶人先告状是怎么来的了。
更知道孙儿这倒打一耙的功夫,原来是从皇祖父这里,继承过来的啊,这可真是冤有了头、债有了主啊。
如果皇祖父真认为是孙儿的错,让那两位所谓的王叔,继续嚣张跋扈下去,那我李唐江山,可就真如那汪洋中的小帆船,翻了啊。”
李渊一听,大吼一声,道:“大胆,你小子真是什么都敢说啊!
你就不怕把朕气个好歹来吗?掉脑袋的话,你也敢信手捏来,嘴没个把门的,这可是你父皇教你的?”
李宽摇头叹气道:“皇祖父,您这气生的真冤啊,还乱扣帽子,这关父皇什么事啊。
先说好啊,孙儿可不认,回头一定丢给那两位王叔,到时候,自然有人收拾他们,这黑锅,哼哼,孙儿可不背。”
李渊怒视着李宽,最后实在是没词了,对渊虹说道:“给朕教训他,让他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渊虹都没反应过来,李宽却说道:“行啊,您是祖父,我呢,是孙儿,您说怎么教训,随您。
不过嘛,嘿嘿,孙儿会找后账的,估计您还得继续听那两位王叔,向您诉苦。
孙儿这一路走来并不容易,谁都不知道孙儿经历过什么。
孙儿经历了人生坎坷,势必嫉恶如仇,千倍百倍的还之,希望那两位王叔,有副好身板,能承受得住。”
李渊这下蔫儿,回到自己的桌塌边,呆呆的一坐,叹气道:“唉,朕老了,连个娃娃都镇唬不住了。
呵呵,我李唐江山,谁也抢不走,一个娃娃就如此厉害,千秋万代,朕就算死也闭眼喽。”
说着,李渊假模假样的,开始抹起了眼泪。
李宽向渊虹靠近,小声的问道:“渊总管,这是什么戏码啊?以前也这样吗?
如此多愁善感的,不知道的,以为还得配个酒肆里的小花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