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可见。
爆炸连带着残缺的尸体乱飞的景象,让突厥人一辈子都无法摆脱,噩梦随行。
而这次的火器进攻,直接将突厥大军从中间截断,颉利和阿史那欲谷设,看到队伍最后的人马,都无望跟随了。
有如此犀利的武器,无论接下来有没有神罚降下,都不敢再往前走了。
颉利不断的呼喊着命令,让大军跟上,但却无人胆敢去试探。
这完全是在拿生命做赌约啊,谁也不想这个时候就去送死,虽然,眼前如地狱一般。
一直在谷口与唐军作战的契苾连虎,听到身后又响起了震撼的爆炸声,他的心一惊。
这太过熟悉了,白天的时候,他就是被这东西打乱了阵脚,可他却想着自己的退路,此时还在吗?
而眼下,他不知道自己顶住唐军的进攻到底是对、还是错。
如果身后也是一条死路的话,那现在的抵抗还有意义吗?
契苾连虎突然有点想家了,他很怀念那放马牧羊的生活,无忧无虑的,每天只要看管好自己的部族,就可以了。
他头脑里似乎有突利的形象一闪而过,那家伙投靠大唐了,自己的路是不是也要重新考虑呢?
不过,他还是定了定神,突厥草原之上,契苾家族一直都追随阿史那皇族的脚步。
是最忠诚的护卫和将军,不能就这么轻易放弃了。
于是,契苾连虎喊道:“都上马,我们反冲回去,山谷里有神罚,我们就算是要死,也要与唐军同归于尽。”
愚忠的他,还是下了无可奈何的命令,而此时,一支箭矢突然袭来,直接钉在了契苾连虎的肩膀之上。
遥望过去,李宽手持战弓追月奔,冷冷的看向这边。
战马雷龙不断的嘶吼着,仿佛要越过正在激战的双方大军,来一场酣畅淋漓的大战。
李宽收起战弓,将大镰刀组合上,一马当先,连续斩杀了十几个阻挡自己的突厥战士。
李宽冲到阵前,用突厥语喊道:“契苾连虎,你投降吧,你身后是颉利选择的黄泉路,你真的要跟他死战到底吗?”
契苾连虎在犹豫,因为在他的内心中,放弃也许是最好的结局,挣扎的内心,不断的翻腾着,很不好受。
而这时候,他身后的一位突厥战将,浑身是血的来此,气喘吁吁的说道:“将军,可汗把我们丢下了。
他带着大军就要从谷口的另一端出去了,我们成了孤军了。”
随后,这战将也力竭,从马上跌落下来,不省人事。
李宽抓住了这个机会,再次喊道:“契苾连虎,突厥军中的契苾云龙,可是你的家人?
他都投靠我大唐了,你还在等什么呢?明知是死路,你还要给颉利陪葬不成吗?
即便如此,你也如他坟墓旁的一根枯草一般,根本就从来没入过他的眼,你自己觉得值吗?”
契苾连虎看到自己的本部人马,都士气低迷,且都有伤在身。
真的要将这群对自己忠心的部族战士,带入无尽的深渊吗?
随后,他长出一口气,摇头叹气道:“都放下武器吧,我们不战了。
可汗丢弃我们,战死也是不值得的。
我要为契苾家族的战士们,留下些血脉,不能都葬送在这里。”
他的话音刚落,所有不愿再作战的突厥战士,都扔掉了武器,翻身下马,一个个的跪在地上。
那些犹豫不决的,也都被身旁的人感染了,祈求不再被那会爆炸的神罚,砸在头上。
程咬金和李道宗没想到,还能接受突厥人的投降,难道这战功,来得如此轻松吗?简直不敢相信啊。
李宽却骑马来到突厥大军跟前,喊过程名振的本部人马,说道:“迅速接收突厥俘虏。
将他们的武器都收缴了,用绳索将他们的单侧手脚都绑上,连接起来。
就像河西战场那边一样处理,将谷口清理出来,给我军去追击颉利打开一条路,速度要快,凡是有抵抗者,格杀勿论。”
程名振点头领命,随后李宽又对战东,说道:“放响箭,给火麒麟卫发命令,从山上撤出来,无论结果如何,都不再进攻了。
居高临下,得手一次就好,我军要进入山谷了,以免误伤。”战东抽出集结的响箭,连续三支射向空中。
火联胜和古大牛正过瘾呢,火器玩得像放烟花一般。
几轮进攻,山谷内基本上,没多少活人了,颉利和阿史那欲谷设,最后领着不足千人的骑兵,勉强算是冲出谷口了。
而天空中的响箭发出,火麒麟卫全体也只好接受命令,能从山上撤出来。
整个队伍都欣喜若狂,伴随着狂笑嬉戏,勾肩搭背的返回了。
程咬金和李道宗的大军,将所有投降的突厥大军接收了,不光是围拢,还帮助程名振的本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