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晾晒收好,羊毛也有些。
之后,就是炒面粉还加豆子粉,最为奇怪的就是,那牛奶和羊奶,也都熬制后要干粉和奶块,奴婢还是猜不出啊。”
李世民一听,都不是什么要紧之物,他心想,还是问李宽吧,他的想法有的时候,跟常人不同的。
李宽进了两仪殿,首先看到了李世民座榻那边,那昏暗的烛光,常涂那粉刺呼之欲出的脸,阴暗的在一旁若隐若现,李宽感觉,一位勤勉的帝王还如此的节俭。
苛求功绩的同时,还让自己如此,这才是一个国家最为劳累的人。
李宽感觉莫名的心疼,千古一帝对自己的生活,还要求如此苛刻,这才是对自己都狠的男人。
李宽上前,先是施礼,说道:“儿臣李宽拜见父皇,儿臣有所请求,希望父皇恩准。”
李世民一听自己儿子有请求,这可得满足,他对李宽有着莫名的溺爱。
也许这也是想补偿十多年来,父子情的缺失吧,于是他笑道:“宽儿想请求什么啊?说来听听。”
李宽严肃的说道:“儿臣请求父皇多点几根蜡烛,烛火明亮,才不会伤到父皇的眼睛。
儿臣想父皇不要因为节俭,而伤了眼睛,儿臣想一个国家的最高决策者,不应如此苛刻的对待自己。”
李世民一听,心里瞬间涌动一股奇怪的情绪,他虽富有四海,却也穷极一生,想成为一个有作为的皇帝。
然而,他也知道国家处于贫穷之中,虽然,这几年有所缓解。
但依然贫瘠的大唐,经不起虚耗用度,所以,他也对自己的生活能免则免,能省则省。
他对自己的后宫和子女,都是尽量满足一切要求,而他自己几套龙袍,即使破旧也舍不得更换,生活所需之物,都是尽量去压缩。
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会从另一个角度来劝谏自己,他很欣慰。
他知道,这不是奢求他过奢华的生活,而是从他的身体健康的角度,来让他不要太过节俭。
李世民很高兴,于是他让身边的常涂掌灯,多点几盏灯,自己儿子来了,奢侈一把又何妨。
李宽看到自己的话,起了效果,也很高兴,他感觉,即使省、也不是这个省法,能有个好身体,才能继续为这个国家,而做更多的事情。
李世民向李宽招手,父子二人,在座榻上相对而坐,常涂也将奏疏收到一边,同时也传膳。
在等简单的菜肴上来的同时,李宽问道:“父皇,您叫儿臣前来不只是一起用膳的吧?”
李世民听到这里,先是迟疑了一下,之后说道:“宽儿,今日早上,朕本想跟你和你大哥,一起说说这陇右的事。
但有些事情,唉,朕还是有些不知道,怎么去分说清楚。
你大哥的性情,过于柔弱一点,且有些过于敏感,他的压力也很大,毕竟,帝国的将来和希望,在他的肩头会继续。
一旦行有偏差,就会造成很坏的影响,所以,朕想听听你的一些想法,毕竟,你说错了,咱们父子会在这两仪殿就此更正。
但到了陇右,就剩下你们兄弟二人,你们二人终究还是太过年轻,处理事情的经验,还稍有不足,这也是朕一直担心的。
至于是否让皇子自领一军,朕还是没太想清楚,犹豫的同时,也不敢妄下决断。”
李宽一听,原来想先打个预案啊,这好办,李宽的想法目前,也就是预案级别的。
毕竟,他也没上过战场,虽然,他心中向往,但不能全靠想象不是。
于是李宽就试探的问道:“父皇,以往战阵冲杀,长途奔袭,人员调配,儿臣也不懂,但儿臣想知道,父皇想听儿臣说哪方面的?
以前父皇也听儿臣说到过,这北征的一些想法,细节嘛,儿臣最近也有了新的认识,今天就索性都对父皇说了吧。”
李世民好奇的问道:“宽儿难道有什么新的战法不成?”
李宽笑道:“父皇,北方突厥,是我李唐的心腹大患,总是悬一把刀在头顶,任谁都不会安心的。
突厥,可以说是,历朝历代以来,最强的游牧民族了,他们有着最强悍的骑兵,机动能力太强,就算我李唐与之对阵,也讨不到什么便宜。
都说汉朝的匈奴骑兵,才是骑兵的鼻祖,但那个时代,既没有双侧马镫,也没有优良的马蹄铁,匈奴的骑兵即使再强悍,都无法解放双手来加强骑射。
而突厥骑兵则不然,他们赶上了骑兵最为强大的时代,这也是好事。
如果我李唐能一次性打败突厥,同时也证明我李唐的实力,要高于大汉王朝,这也是间接证明,我李唐才是真正的天之骄子。
然而,就算突厥再强悍,他们依然惧怕我李唐的战阵合围,一旦将他们可汗牙帐一围,外部骑兵得不到命令,或者命令稍微一迟缓的话,想我李唐那几位兵家大者,就会利用这个时间差将其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