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宁三人在大堂熬到下班时间,这才各自回家。
临走时,岳宁看着被乌衣卫搬上马车的御史周新,仍然心有余悸。
马车匆匆的走了,岳宁却独自就在原地,傻傻的看着它在夕阳下的剪影发呆。
“看什么呢?这么入神!这附近也没有小闺女大姑娘的。”
张老三出现在岳宁背后,重重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没事,就是想起了一些过往的事!”
岳宁微笑的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发呆。
“又想你爹了是吧!那家伙就是这样,平时人五人六的,恨不得离他远远的。但是当你真的看不到他的时候,你又会很想他!”
张老三有些唏嘘,岳阳的人格魅力确实没得说。
“不是吧叔,我怎么觉得你和我家老头子关系有点不正常啊!你不会是那种关系吧?咦~”
岳宁一脸惊异的盯着张老三,并下意识的退了两步,和他拉开距离,眼神中更是多了一点嫌弃。
“小子,你想死是吧!我张老三行得端坐得正,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真男人!你竟然敢诽谤我,看老子不削你!”
张老三怒目圆睁,作势就要冲上去捶岳宁。
岳宁可不是傻瓜,见势不妙拔腿就跑。
眼看这小子开溜,张老三当即动身追了上去。
他毕竟是练家子,而且身手不凡,没过几息时间,他就追上了岳宁。
两人在闹市街头奔跑,街上人虽然不少,但是却没有形成阻碍,他们在人群中游龙,也没有妨碍到路人的正常行走。
眼看张老三已经追上岳宁,正要一把手擒住他的脖颈。
却没有想到,岳宁就像脑门子后面长了眼睛,一个轻巧的侧滑步避开了前面的人,同时躲过了张老三的擒拿。
“这小子有点门道!看来岳阳这几年的辛苦确实没有白费!”
作为当年越京七大镖局之一张家的三少爷,越京武圈那一代鼎鼎有名的玉罗刹李青娘的未婚夫,张老三可不是一个简单人物!
张家擅长乱战,家传武学脱胎自军中秘典《军神策》。
身法这方面,虽然有针对性的轻功《行军方略》,但是这个身法比较呆,特点是长时间奔走,不合适小范围的闪转腾挪。
偏偏岳宁身法灵动,大街上人又多,张老三屡次三番接近他,却又在关键时刻被他溜走,一时间气得他哇哇大叫。
两人在街上奔跑,巡逻的小捕快正要上前制止,却被身后的老油子给拉住了手。
“莫要生事!那是桃花巷的张三爷,提刑司的小旗。看到他们胸口和袖口的刺绣了吗?那是提刑司的标志,以后长点眼!”
那小捕快显然也是个愣头青,听到老油子这么一说,他立即涨红了脸,开始据理力争:“难道提刑司的人就说不得吗?明明是他们有错在先!”
老油子拿手上的旱烟杆子敲了敲小捕快的脑袋,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不是提刑司的人动不得!是你上去又有何用?”
“人家只是奔跑两步,没有对路人造成什么影响,也没伤害到别人,你上去说道两句又如何?只能是平添人家对你的厌恶!”
“你再想想,我们衙门可是有求于人家提刑司!今日你因为这种小事和人家交恶,来日你登门求人的时候,人家有的是办法整治你!”
“别以为你是个衙役就能管天管地,人家是吏你差,身份摆在那里呢!”
“你要记住,当差可以没有本事,但是不能不会做人!”
老油子显然和小捕快沾亲带故,要不然他不会如此上心。
经过老油子这样一说,小捕快不再嘴硬,不过很显然,他还有些不服气:“难道真的”
“没有难道!你要记住,官大一级压死人!对于提刑司这种特殊的存在,你大一级也不一定有用!”
老油子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了他的话,随即他又安慰道:“真的不服气就好好干,等你成了捕头或者更高一级的总捕,在刑部挂了名,到时候就轮到他们给你点头哈腰了!”
和张老三玩闹了一路,不知不觉中他们已经走远,来到了越京最大的花街––康宁大街!
停在康宁大街口,岳宁看着已经正式进入营业高峰期的各大青楼,不自觉的露出了正义的微笑!
“小子,你这是有备而来啊!”
张老三看着花街两旁开门迎客的青楼,看着那来来去去招呼客人的姐儿们,心态一下子回到了十八岁。
“叔,我这个人喜欢追根究底,勘察风俗人情是我的爱好之一,我觉得你要和我一起去从事这项伟大的事业!”
岳宁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张老三一个字都听不懂,但是却依旧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宁儿你说的有点道理!叔叔我虽然书读得少,但是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助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