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得他如金甲神也似。
见到李洪威如此精神,脸上也是神情坚毅,孟业不由得松了口气:“节帅,发往邺都的密诏,是澶州另行派人急递,还是小使?皇命对于此地的处置,节帅让小使怎么回复?”
“天使休要急躁,且随吾来。”李洪威也不多话,向孟业招呼一声后,便命令两个护卫在孟业身边保护着,跟随自己匆匆出了节度府,向奉国军驻屯地行去。
孟业一头雾水,看看周围就是李洪威和自己加上一人两个卫士,就六个人执行密诏?不走还不行,自己身旁的两个卫士几乎是挟着自己,跟随李洪威的步伐快步走着。
“节帅,这是做什么?这是为何?”
“天使稍安勿躁,且随吾前去执行皇命,吾自有道理。”
在低低的交谈声中,一脸坚毅的李洪威和满腹狐疑的孟业匆匆赶往王殷在澶州的府衙。
奉国军驻澶州帅府,王殷被亲军唤醒,一脸的迷糊和疑惑:“李澶州漏夜来访?还带了一个东京来的供奉官?先让他们到后堂暂候。”
王殷已经五十的人了,睡得浅,而且一辈子的老行伍,还是能一叫就醒的。饶是如此,这冬夜里爬出被窝,即便穿好了衣服仍然是凉飕飕的。不过才睡下没多久,刚进入深度睡眠就被吵醒,脑袋仍然有些不清晰,只好用冷水搓了把脸。
一切装束停当,王殷也闹不清楚李洪威这么急着见自己要做什么,问了问对方一共来了六个人,四个卫士自然被安置到偏厅歇息,后堂就只有李洪威和那个供奉官,想来也无大碍,于是只带了亲军指挥使、自己的儿子王承诲一起过去。
还未走近,王殷远远地就看见那李洪威在门口张望了一下,又掉头进去,后堂中烛影摇动,分明是李洪威不安于座,正在屋内转个不停。
“这是什么状况?”王殷的眉头皱了一下,不管是在侍卫亲军司的时候,还是在澶州,他对这个李洪威还是有些了解的,此人一向怯懦怕事又胸无大志,地方节帅与当地驻屯禁军一般为了避嫌都要尽量少往来,所以向来李洪威是不上门的,更不要说漏夜造访了。
今夜确实很蹊跷,李洪威突然来了个半夜拜门,还带来了一个东京的供奉官,难道是汴梁出了什么大事么?可是皇上春秋正盛啊……但是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大事?
王殷就这么心中犯着嘀咕走进了帅府后堂,然后就看到了一个如同热窝上的蚂蚁一样的澶州节度使,还有一个满脸忐忑不安的年轻供奉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