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盛欢刚醒来就对上了赵瑞生堪称谄媚的眼神。
“格格,您终于醒了!”
他眼里带着喜色,立刻挥手让太监把晚饭端上来,笑眯了眼,道:“您睡了一个下午,肯定非常饿了,奴才按贝勒爷吩咐给您带了晚饭过来,有鸡有羊,丰盛着呢。”
盛欢撑着身子坐起来,似乎还没反应过来,有些迷茫的眨着眼睛:“我这是怎么了?”
说到这里,她想到了什么,顿时有些着急:“赵公公,贝勒爷怎么样了?”
“格格您别急,奴才知道您担心贝勒爷,贝勒爷他如今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孟太医都说再过着日子就能出去了。”他笑道:“格格现在最应该关注自个身子才是,您现在可是有身子的人了,万不可像之前那样劳累。”
盛欢有些惊讶,伸手下意识的摸着小腹,红唇微张,看了眼赵瑞生,又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小腹,有些不敢置信:
“我,我有了……”
“是,孟太医诊出来的,半月有余,格格大喜呢!”
盛欢迷惘了一会儿,眉眼就生动起来,带着柔软的笑意抬头看向赵瑞生:“赵公公,我想去看看贝勒爷。”
“这……”赵瑞生有些为难,只能拿出自家主子来说事了,他道:“您还没用晚膳呢,要不,您先用过晚饭再去,要不然贝勒爷知道了会担心的,再来您肚子里的小主子也饿不得的。”
盛欢闻言,果然一顿,妥协了:“赵公公说得是,贝勒爷如今还没好全,我又岂能让他分心。”
赵瑞生见她神色暗淡了些许,有些着急,可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好在盛欢吃完饭后,神情又变得开朗起来。
然后,赵瑞生就见她迈着小心翼翼的步伐,却又难掩兴奋的雀跃走向了八贝勒养病的帐子。
“贝勒爷吉祥。”
“幼卿怎么过来了,你身子虚弱,这次还因为劳累过度晕过去了,可得好好休息才是。”
胤禩见到盛欢过来,有些吃惊,眼里带了些许的不赞同看向了赵瑞生,目光再转回盛欢身上时,却和煦柔软起来。
赵瑞生一直垂着头充耳不闻,毕竟在钮钴禄格格心里,自家主子可是最重要的。
“我知道的贝勒爷,我只是想到某个事情,迫不及待想来和您分享。”
盛欢闻言却笑起来,小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开心,开心中又带了点羞涩的坐在了男人床榻边,看着他时,亮晶晶的,眼尾更是带上了抹红意:“贝勒爷,我们…我们有孩子了。”
胤禩见她羞涩又高兴的样子,心中软乎乎的,也高兴得不能自抑,尤其是见她眼中对自己的那份欢喜,更是让他的心不自觉的烫了一下。
他耳垂有些发热,声音有些低哑:“嗯,我知道的。”
他含笑看她,眼眸里带着认真的神色:“幼卿,我很开心。”
“我也是。”她唇角笑意扬起,看着他时笑得更开心了。
他看着,忍不住握住了姑娘的手,姑娘的手极软极小,谁能想到,就是这么一双小手,有那么大的毅力靠近正在染病中的他,带着他从黑暗中走出来。
之前重病时,他甚至以为,自己要熬不过去了。
“这些时日,辛苦幼卿了,我也已经大好,幼卿要好好照顾自己才是,等我和四哥他们彻底好了,就能出去了,到了外面,一切就都好了。”
“贝勒爷肯定会很快好起来的。”
她一如既往的乐观。
胤禩看着她的笑脸,也跟着笑了起来,心里却在想着,幼卿冒着危险过来照顾他,如今还有了身子,自己无论如何都要给她侧福晋的位置。
上了皇家玉蝶后,想来福晋也不敢随意折辱。
……
翌日,盛欢刚从胤禩帐子中出来,远远的,就看到钮钴禄·诗潼和宋格格进了四贝勒的帐子里。
可能是她的目光盯得有些久,一旁跟着护送的赵瑞生小声道:“格格,四贝勒府里的两位格格是昨日晚上进来的,当时您还在昏迷中,所以不知道。”
盛欢点头,摸了摸自己肚子:“嗯,我有些累了,我们回去吧,赵公公。”
“好勒,格格仔细脚下。”
……
另一边
钮钴禄·诗潼和宋格格进了四贝勒帐子里。
“贝勒爷,这是妾身亲手煮的粥,您喝着暖暖胃。”钮钴禄·诗潼一脸的关切。
宋格格则是拿着手帕打湿了水,就要给四贝勒擦脸。
钮钴禄·诗潼忍不住瞪了眼殷勤的宋格格,她是怎么都没想到,昨日自己在龙帐外跪了没有多久,宋氏也跑过来跟着跪,如今两人一同被送进来,她就没有了这份独一无二了。
四贝勒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倒是却同时拒绝了她们的示好,冷淡着张脸:“不必了,让苏培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