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树梢和灌木丛,风很小,它们几乎都是静止的。
看来芭蕉叶后真藏着什么东西。
我将担架放在地上,随手摸起两块乒乓球大小的石头,照着那宽大的芭蕉叶扔了过去。
“哎呀!”
一声惨叫,从灌木丛里站起一个男人,正是昨天中午海滩上遇到的帅哥。还真是巧了,我一石头扔过去,刚好把他的金边眼镜打破了。
眼镜男捂着血淋淋的右眼,喊道:“就是这小子,他跟吴斌是一伙的,张雨婷就死在他手里,你们的孩子也可能是他杀的。”
紧接着,灌木丛里又跳出两个男人。他们眼皮肿得老高,脸上写满了仇恨,丧子之痛,是会把人变成疯子的。
我替他们感到悲恸,但也仅仅是悲恸而已。王国华和眼镜男正是利用了他们的仇视心理,对别人痛下杀手。
两个男人嘴里骂着,手持弯刀跳入河中。
可怜之人也有可恨之处,眼前这种情况根本就没必要解释,一来法律,二没执法机关,先保命要紧。
我再次捡起地上的石头,这次要大得多,照着两个男人投掷过去。
还真是怪了,打篮球一向三不沾的我,投掷石块的本领倒是格外强,两个大石头蛋子不偏不倚,全都砸在那俩人的脸上,当时就肿了。
我想这肯定又是那场“梦”的缘故,而且我越来越不觉得那只是一场梦,它们很可能早就在我大脑里存在着,比如断断续续的记忆,突然被唤醒了。
正当我犹豫的功夫,两个男人已经趟着河流冲了过来,眼睛全都布满了血丝。
好在我有所准备,先前砍了五根木棍,其中一根本来留作备用,以防路上担架折断,现在刚好可以拿起来战斗。
木棍两米多长,有手腕那么粗,抡起来呼呼带风。两个男人手持三十公分的水手弯刀,根本就不能近身,被我打的节节败退。
眼镜男被我一石头打花了脸,也气急败坏的提刀冲了过来。
他一定没见过我是如何与吴斌打斗的,要是他见了,必然不会冲上来送死。
还没等他跳上河岸,我将木棍往前一杵,就听嘎嘣一声脆响,那家伙抱着膝盖倒在了河里。
木棍自然有长度和力量优势,但是抡起来很不方便,动作缓慢。
就在我打眼镜男的节骨眼上,身后有个男人持刀劈下来,我急忙闪躲,刀身擦着我的肩膀划过,袖子被削掉一大截,皮肉也火辣辣的,估计破皮了。
这一刀吓出我浑身冷汗,要是差哪怕一厘米,我的肩头就得掉块肉。
马勒戈壁,死了孩子关老子屁事,想下去陪他们,我不拦着,还得给你俩补一刀。
我扔了木棍,抽出别在裤腰上的弯刀,照着那人胳膊砍去,噗哧一声,具体削了几根手指我没看清,反正地上全都是血。
见了第一滴血,我也彻底眼红了,反正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亡,去你们大爷的吧。
趁那男人暂时没了战斗力,我扬起一刀,向另一个看傻了的男人劈过去。
突然,河里传出嗷嗷的惨叫。
我用余光扫了一眼,水全都是红的,眼镜男破了脸而已,能流那么多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