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狼说道:“我们和那群军兵都交过了手,你也不是不知道禁军的身手如何?要是那些军兵是禁军,我想我们都来不到这里了。我猜肯定是苏公公不敢让朝廷知道我们行动中出了差错,所以只用了自己的净军和地方的厢军。老七,我曾经的好兄弟啊,我们不过都是一枚弃子罢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苏公公不会骗我的!”房狐说着说着,竟又是捉起了刀,怒气冲冲地盯着北狼。
“算了吧,苏公公最后给我下的命令,是叫我一定要看好你,所以我才跟着你来了。”修天康说道。
“我们北玄武亲如兄弟,你们竟然做这种事情!”吕斗高义愤填膺道,“大哥,让我现在就上去杀了他们!”
“不用了,斗高,就这样吧。”北狼叹气道。
吕斗高说:“那我们怎么办?不如我们赶紧去南边找南朱雀帮忙吧,我们日夜赶程,应该赶得及拿解药回来给兄弟们。”
“算了吧,斗高,反正这解药我不要了,我也要不起。对不起了,各位兄弟们,我摊牌了,我也是苏公公派来的,装了这么久真的累。”又有人说道,说这话的是新人苏苗禅,“我是苏公公派来盯住四哥的。四哥过了江,我也只好跟着来了,真没想到会发展到这个样子啊。”说完竟情不自禁地苦笑一声。
此话一出,一时间,北玄武的幸存者竟有几个也纷纷自报家门了。
不得不说,此情此景还属实是滑稽可笑。夺命熊最是忍不住,竟放声大笑道:“哈哈哈,这都什么跟什么啊?真他妈有意思啊!”又是自嘲道:“想不到我邦尼一生对朝廷忠心耿耿,如今竟然落得这个下场。唉,这个都是什么世道啊?”
“是啊,都是什么世道啊?”北狼瘫坐在地上,顿感无力。
“二哥,你振作点啊,别说胡说了。大哥,你没事吧,你也中毒了?”吕斗高说道。
“没事,俺怎么会有事?”夺命熊笑道,“老狼,你赶紧启程吧,别理咱们了。你还有机会啊!”
“是啊,大哥,我们没事的,你赶紧去吧,别理我们了。”朱彪说道,“我也总算是不命薄,死的时候还能跟兄弟们死在一起,也算不枉此生了。你说呢,老五?”他说这话时,双眼柔情似水地看着黄益。
黄益回以秋波,说道:“是啊,也算无憾了。”
夺命熊笑道:“说得好啊,咱们兄弟不论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来,咱们喝酒!”接着便
北狼笑道:“老邦你就瞎掺和,人家老四老五的事关你啥事啊!”
众人这会儿都笑了起来。
“啥,什么意思?他们不都是俺的兄弟吗?”夺命熊反问道。众人一听是笑得更响亮了。
北狼喝了口酒,说道:“喝酒吧你。”
“斗高,我们也喝点吧。”郭宗说,“这地方不错啊,要是这时候要是来点下酒菜就最好了。”这郭宗和吕斗高都属于北玄武的小一辈,自然关系不错。
“加我一个。”说话这人叫光耀祖,也是和吕斗高他们同期进的北玄武。余下众人也纷纷举起随身携带的酒囊喝了起来。
北狼笑道:“兄弟们,我敬大家一杯!饮!”
众人回道:“饮!”
北狼说道:“老七,你没带酒吗?”
“大哥······”房狐这时已经毒发,身子疲软地坐在了地上,但却是自觉没脸饮酒。
“叫得我大哥,还不赶紧饮?当我不到吗?”
夺命熊笑道:“老七你小子给俺等着,别让俺在下面逮住你了,不然可得你好受!”
“二哥······”此时此刻,任是再狡猾奸诈,铁血无情之人也禁不住这份柔情,房狐竟哭将起来。
“哈哈哈,老邦,骂得好!”北狼笑道,“老七,要不是你现在这个样子,我都扇你一个耳光了。不过今日就算了,难得大家都这么高兴,来,兄弟们,喝!”
说完,众人齐齐举酒相对而饮。
喝得几口,郭宗竟然拍着拍子,哼起了歌:“啊······一二三四五,啊·······五六七八九,啊·······我困了,给我一张床,我饿了,给我一个酒馆(老板上菜!)”这是郭宗胡打胡闹时创的歌,名叫《上菜》。
夺命狼也开腔唱了起来,其他人也纷纷跟着加入:“盐焗鸡啊白切鸡(老板我要走地鸡),豉油鸡啊姜葱鸡(这个可以喔),三杯鸡啊水蒸鸡(味道还不错),还有老火靓鸡汤(记得加枸杞),脆皮烧鸡佩大蒜(吃得大爷倍儿爽),淋甜的白菜心啊,吃得我过瘾(过瘾过瘾),三文一只姜葱鸡(没人要啊,没人要),两文一只竹丝鸡(没人要啊,没人要啊,一文一只姜葱鸡(没人要啊,没人要),淋甜的白菜心,淋甜的白菜心,淋甜的白菜心,吃得我开心(开心开心)。天上地下任我走,青春年少逍遥游,碎银名利皆虚幻,没钱没米声声叹,人生能有几多愁,柴米油盐日日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