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师父,那四条毒物的尸体现在还在井里呢。不过,我想问下,师父你在井里养这些毒物干什么啊?”
李泽听罢,夺门而出,回来时表情极为复杂,忽喜忽悲,似笑非笑,瞠目结舌好一会才摇了摇头,开口道:“唉,那可是我苦苦培养多时的四个蛊王啊。这四个蛊王是在与同类相争后各自存活下来赢家了,我把它们放在一起就是为了培养最后的蛊王之王。如果你是别人,我想我已经像西南一派的‘老仙门’那样把你开膛剖腹,好好研究一番了,再不然也得把你身体里最后的一滴血都榨光用来喂我的或者源阿福的蜚蛭了。”李泽看着是越发入神。
元天笑道:“师父,你是开玩笑的吧?”
“爹,老元中了这么毒怎么一点事也没了?”
“奇了,真是奇了,”李泽没回应,捉过元天的手把上了脉,自言自语道:“却是有趣,脉像正常,根本不像中毒。但这四毒物任一个也不是善类,哪怕是我,被这四个中的任一个咬上一口也得够我好受了,但怎么这五种毒素在你体内你竟还是安然无恙。难道中和了?。唉,真是可惜了。”
“可惜什么啊?”元天问道。
“可惜你是我的徒弟了,”李泽冷冷道,他说得极为认真,丝毫不像说笑,竟让在场二人生出一股毛骨悚然感。只见他又徒然叹了口气道:“还好你是我的徒弟,也总算没白费我这四毒物,你身体的情况我现在还理不清,说不定你体质异于常人,又或是误打误撞打通了体内的任督二脉,所以才得以免于一死。我想要是你学会了我们三脉门的掌法,兴许用得上体内那毒素。”纵是李泽也不知此刻的元天在机缘巧合之下,非但成了剧毒之人,但变得百毒不侵了。李泽又开始自言自语道:“不,应该是教你们‘六经乾坤诀’,对,当务之急是要把‘双刀乾坤诀’学会了。”
“师父,为什么要先学这‘双刀乾坤诀’啊?”
“这套功夫我苦苦钻研了二十年了,若是再配上我们体内的毒素,那真是遇神杀神,佛挡杀佛。”李泽手朝房门稍一施展,那木门上一角陡然地被砍开了。
两人不由得啧啧称奇。但一路听得“毒功”,“毒素”,“毒液”或是“毒”这些的字眼,李元福他心里却是有了几分纳闷,他感到惆怅,这江湖上名门正派多得是,奇招异术也不在少数,怎么自己祖上这一派就偏偏修炼四人唾弃的毒功?
元天就看着李元福大的,自然一眼就看出了李元福的不同,问道:“阿福,干嘛啊,想啥啊?”
“嗯·······爹,你说我们这一派还有没有其他的不用毒的武功呢?”李元福试探道。
“对啊,师父。”元天附和道。他和李元福是想到一处去了。
“例如呢?”李泽问道。
“像是那洛氏一派一样,以风取胜呢?”
“你们是觉得我三脉门一派的这用毒的武功是胜之不武,是吧?”李泽淡然问道。
二人虽不说,但脸上表情倒是默认了。
“阿天,你说。”李元福追问道。
元天忙说道:“我,我没什么了。”
“不,你就说是不是吧?无论你说什么,为师都不会怪你。”李泽淡然道,他多少能猜到李元福和元天的想法。毕竟年轻时,他也觉得这“毒”字听起来并不光彩,人人都是谈“毒”色变,但涉足江湖后,他就抛却了这种念头。
“不不不,我没这么想过。”元天说道。如果有得选,他固然也不想用毒,但既然已经拜师学艺,认了这个师父,学了这门功夫,那就是三脉门的人了,比起自己学的武功正不正道这个说法,他觉得尊师重道才更重要。而且事在人为,用刀的人所犯的错又怎能怪在卖刀人身上呢?
“是。我是觉得有点胜之不武。”但李元福终究是忍不住吐出了这句话。
“你还觉得这功法太过歪门邪道了,太过阴险了了太阴险了,太不像正道是吧?”李泽笑道,“不怪你,你有这种想法倒是正常得很,年轻的时候我也像你一样这么想过。但后来我明白了,功夫本就是杀人技,哪有正邪之分?你说那洛氏一族的日夜苦练气功难道就是为了强身健体,自卫保命?不过也是为了有朝一日能以气功杀人,难道你就能说他们的功法就是正道吗?在那段逃命的日子里,我就曾见识过洛氏一族的高手以拳风把我们族人砍得片体鳞伤,四分五裂。更有不少人成为其手下冤魂。那你说我们三脉门的武功和他们有何不一样?”
李元福听得哑口无言,他虽习武多年,但从没想过自己武功竟是杀人技。
“阿福,你觉得呢?”李泽又追问道。
“嗯,好像也是啊。”李元福挠着头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学啊?这‘双刀乾坤诀’就是本门的独家武功吗?”
“当然不是。本门武功自然是‘三脉少阴掌’了。而这套‘双刀乾坤诀’是我这二十年来自创的一套功法。这些年来,我潜伏在这荒无人烟之地,躲在这不见天日的的山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