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天问元福道:“阿福啊,这酒是什么味道啊?”
元福吧唧着嘴,说道:“不知道。”用舌尖贪婪地舔着那酒杯内壁,叹气道:“老元,你有没有觉得这酒有点······”
元天接上话道:“有点淡?”
“还真是有点。”元福点了点头。
“靓女能不能再来一杯试下,这酒有点淡啊,”元福率直道,“这酒像是兑了水一样。”
“你想说太子陛下赐的酒有问题?”侍女一听,马上红了脸,目光在席上众人的脸上来回扫视。
这桌上,有人和元天师徒俩一样尝了酒的人,那人心里也是疑惑,只是看侍女说到了这份上,便不敢开口。
“不不不,我这傻弟子老人家不会喝酒而已,姐姐别生气。”元天打圆场道。
元天赔笑道:“是是是,这酒果真是天下第一好酒,好酒,好酒。你们说是不是?我想各位也不会觉得御赐的廿酒有问题吧?”
席上众人一听,心想现这要是说有问题,岂不是有辱这御酒,忙应道:“好酒好酒。”
“哼,不识好歹。”侍女给了个臭脸色,红着脸走了。那侍女临行时,凑近那官兵耳边小声埋怨道:“我看是兑太多水了,这事得赶紧禀报才行。”
“是是是。”官兵回道。两人一路小跑离开。
那侍女和官兵说话声并不响亮,离元福所在的席位也有几步远,但其对话还是让元福听了进去。实则上,论内力,元福就是这下等席上的佼佼者,但他目尚不知情而已,这事暂且不表。且说那侍女和官兵也不知在这下等席上还有如此高手在座,自然并不知晓自己所说竟让元福听了进去。
只见元福听罢身子一怔,看向座上众人,好像没人听见,离他坐得最近的元天此刻也正吃得津津有味,似乎也没听到这侍女和官兵的对话。元福看向了侍女离开的位置,心想道:“难道是我听错了?”又听闻同席的人说道:“听说这酿酒术是宫廷御酒世家所创,先辈流传下来的技法,从不外传啊。”
席上有一人附和:“我听说有人要打包给壹拾城的酒商,那边开价十万两一杯啊。”
“先前我就听说这廿酒是碧如翡翠,甘如蜜汁,香胜鲜花,如今一见果真如此。”
“······”
席上众人越说越越神,听得元福一惊一乍,心中越发痒痒的。
元天自然还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耸了耸肩道:“阿福,我看这酒也就一般般嘛”掰下一条烤乳鸽腿啃了起来,对元福说道:“阿福,吃吧,还愣着干嘛?吃完早点休息。”
不远处,有两人因为碰杯的时候不小心碰洒了一点酒,双方竟开始剑拔弩张起来,场面顿时乱做一团。那侍女和官兵快要消失在元福的视线中,他再也坐不住了,扔下碗筷对元天说道:“老元,你先吃,我出去一趟。”便朝着那二人离开的方向走去。
“喂,阿福,你去哪里啊?”
“去茅厕啊。”元福离开了席位,远远地跟在这官兵和侍女身后。按说,他本就觉得这酒是有问题的,又碰巧听闻两人的悄悄话,心里更是狐疑起来,心里想弄个明白。来到了一处有官兵把守的房前,另有端酒的侍女在其他官兵的陪同下进进出出,这里就是廿酒摆放所在。元福趁无人注意,闪进了巷子里,一个鹞子翻身便上了房顶。这屋里左侧的厢房停着今早运送廿酒的马车,右侧是马厩,而两层高主房则紧闭着门。不多会,主房里出来两个人,一个是李疱官,一个是杨兵长。李疱官问道:“找我干嘛?我现在忙得很。”
那个侍女和官兵开始说起了刚刚发生在元天师徒俩的事情。
“碰巧的吧?不说那些下等席的人了,就算是我们也几时喝过这些廿酒?”李疱官说道。
“谁知道呢?但他们就是尝出来了。”那侍女一脸无辜地说道。
“这事有多少人知道?”杨兵长担心道。
“那倒没人在意,一个个都顾着喝酒吃饭。那师徒两人我喝了两句,他们就不作声了。”侍女显得有点嘚瑟。
元天内力深厚,耳聪目明,自然是把他们一言一语听了进来,他心里郁闷道:“哼,我就知道这酒有问题。”
“真有你的。”杨兵长竖起大拇指赞扬道。
“那肯定,说起来,李大人,我们现在都有多少酒了?我担心这事让人给发现了。你也知道这可是以下犯上,轻则杖打,重则杀头的事啊。”侍女慌张道。
“是啊,李大人。”那官兵附议道。
李疱官道:“现在准备的正是最后一批廿酒了,按现在的保留下来的量,我们正好是能分得一人一杯了。”
“放心吧。李大人不会亏待我们兄弟的。”杨兵长说道。
因御酒极其珍贵,管理御酒的库官按数量分别送到了分管上中下三个席位的厨房里,又让各厨房的疱官各自安排。这管理下等席位的李疱官收到御酒后,狠下心来,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