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郡主走了——
是被长公主拖走的,她受不了自己的女儿如此没脸没皮,求着男人宠她。
作为主人公之一的裴玄更是无动于衷,看向她的眼神十分陌生。
谁又会对陌生人友好呢,如果不是席云知不允许他埋人,现在朝阳郡主都能在土里发芽了。
皇上知道这件事之后十分大度地没有追究,也没有再说婚期的事情。
好似,只要拖延就可以不让两人成婚。
席云知没有理会那些,在第二天下午,当街拜堂。
什么日子不好,不能婚嫁?
那些都通通抛在脑后,全京城的百姓都是她席云知的证婚人。
这一天,她再次大洒铜钱,百姓欢呼雀跃说尽了吉祥话。
——
皇宫。
当消息传到皇宫的时候,皇上阴鸷地盯着地上传信的人,眼底是不可置信。
“席云知当真这么大胆,竟敢当街拜堂!”气到他面容扭曲。
传信的人噤若寒蝉,不敢接话只能等着皇上自己发疯结束。
几个深呼吸,皇上终于平复了情绪。
既然木已成舟,来日方长——
就在席云知认为日子会恢复平静,没想到朝阳郡主又来了。
而且是雷打不动的来,不为别的就为来看裴玄。
“冬青,去给郡主换杯热乎茶,在上几碟点心,别怠慢了她。”
冬青战斗脸对着朝阳郡主,如果眼睛能杀人都能把她戳成筛子。
“王妃,您为何要放任她进来嘛,若是对王爷用点下三滥手段怎么办?”
席云知当然不担心这些,毕竟裴玄和自己并没有感情。
他们之间想要发展出来感情,起码也要等他恢复正常的时候。
谁知道这傻子恢复之后会不会忘记自己?
“你以为朝阳郡主就这么傻?如果能用药解决的事情早就用了,就不会等到现在还是遥遥相望。”
后面还有句话没有说,那就如果真的出事了,他们三个人就真的要把日子过好就行了。
而且这种事情宜疏不宜堵,现在的朝阳郡主对裴玄的印象还是停留在成安王的时候。
那时候他英勇杀敌,风度翩翩,走在大街上能够迷倒一大片的少女。
现在他上街不是跟狗跳胡炫舞,就是跟狗在泥坑里打滚。
即便能干干净净的了,还是会扛着铁锹满世界的埋人。
人嘛都有个幻想,打碎就好了。
自己放弃比什么都强!
如果这样了还对裴玄一往情深,那可真是真爱——
——
正在这样想着,裴玄就像是一只受到惊吓的大狗跑到了席云知的身边。
小心翼翼扯着她的衣袖,用眼角的余光看朝阳郡主。
“吱吱,吱吱。”她的目光让裴玄感到不适。
在别人眼里他是吓到了,而在席云知这里就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裴玄想埋人了。
每次他想要埋人的时候就会出现害怕的情绪,可能令他恐惧的东西埋起来就好了。
出于好意,还是善意地提醒一句:“朝阳郡主收收你的眼神,这是为你好!”
“哼,本郡主想怎么样还用你来管吗?”依旧没有收敛自己的眼神,甚至更加的肆无忌惮,完全把女儿家的矜持礼仪都抛弃了。
席云知丝毫不生气,无奈地耸了耸肩:“好吧,郡主你开心就好。”
就连冬青也向她投来怜悯的眼神。
她拍了拍裴玄的手背安慰道:“别怕,今天都随你开心,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顺便唤了狗哥来,这狗也真奇怪,只有叫狗哥的时候才会理你。
好像它的名字就是狗哥。
“你要做什么?”朝阳郡主紧张的看着她,以为席云知要放狗咬自己。
席云知一脸你不识好人心的表情,算了,放弃助人情节尊重她人命运吧。
见她不在唤狗子,这才安心下来。
朝阳怎么都想不明白,这人怎么就傻了呢?眼神已经到了痴迷的程度。
裴玄从开始惧怕,到紧张,最后变得暴躁异常。
英气逼人的剑眉微微皱起,全身都充斥着不耐烦。
在朝阳惊愕的目光下,他开始亲手挖坑,亲自动手是很少见的。
可见他现在已经处于一个情绪爆炸的状态。
等不及别人来埋自己。
扔下铁锹,朝着朝阳主动走了过去——
这一瞬间,她心花怒放,全身都透露着喜悦,秋水剪瞳的眼眸中闪着泪花。
然而,下一秒她飞了起来。
“啊!”
精准无误地被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