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瑞雪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问了她一句。
温京玥心口一沉,站在更衣室门口,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都说幸福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她不明白贺瑞雪和肖鹤宇之间发生了什么,所以她不知道该如何做出什么样的判断。
“阿玥,刚才肖鹤宇跟我解释了好多,说自己跟那个女人根本没什么,其实我也相信,他们之间根本没什么,可我害怕,害怕以后经常会出现这样的事情,我经受不住。”
温京玥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叹了口气,“那你还想继续吗?”
贺瑞雪想都没想,直截了当的说道:“其实私心里,是想的。”
温京玥知道她也是想的。
“我说说我吧,当初和陆景年在一起的时候,我也好多次,纠结挣扎过,那一次,坠海伤了腿,我带着伤逃离了海城,这件事,你也知道。”
“再次回来之后,我面对陆景年,仍旧是诸多考虑,我不知道要不要再重新和他在一起,好几次,理智都战胜了感情。”
“可是最后,我还是决定要迈出这一步,因为有些南墙,总是要撞过之后,才能知道,墙后面,究竟放的是什么。”
“倘若一直将撞南墙的心思怀揣在心里,不去撞,时间长了,就会成为遗憾,就会后悔,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没这么做。”
“瑞雪,其实我觉得,只要你有承担后果的勇气,其实你不妨随着你的心走,试上一试。”
做决定的时候,只要你能承担这个决定所带来的一切后果,能承担事情过后复盘时的后悔情绪,那这件事,就可以做。
因为你不惧怕任何事情,只怕会留下遗憾。
遗憾这种心情,挺拿人的。
温京玥叽里呱啦说了这么多之后,更衣室的人,沉默了。
过了许久,贺瑞雪才徐徐开口,“阿玥,你能帮我拉上拉链吗?”
更衣室的门被推开,贺瑞雪红着眼圈站在她的面前,指了指后面的位置,“我自己一个人,怎么也拉不上。”
温京玥见着她的模样,就知道她刚才是在哭。
她没有拆穿,默默的走到了她的身后,一边帮她拉上拉链,一边吐槽道:“这裙子的设计,就是很逆天,我很多衣服都这样,我很不明白,为什么不设计侧边拉链。”
“大概,不够浪漫吧!”
贺瑞雪现下心情控制的差不多了,回头看着温京玥,忍不住笑了笑。
温京玥若有所思片刻,抿唇笑了起来。
“大概吧!”
又过了半个小时,房门再次被敲响,肖鹤宇和陆景年推门走了进来。
肖鹤宇的脸,看起来已经消肿不少了,看样子是去敷过冰块了。
“已经交给警察处理了,原本四哥在的时候,那个女人说这一切都是有人指使,我过去之后,她又非说这孩子是我的,瑞雪,对不起,你放心,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
贺瑞雪微微颔首,起身走到他面前,叹了口气道:“走吧,该敬酒了。”
肖鹤宇愣了愣神,随即点了点头,“今天的事,谢谢四哥四嫂,帮我安抚我爸我妈,不然我就该被打死了。”
陆景年抬眼看了看他,什么也没说,摆了摆手,让他赶紧下楼。
肖鹤宇深吸了口气,扶着贺瑞雪出了门。
房门被关上之后,陆景年迈步走到温京玥身边,垂眸看她,“哭过了?”
温京玥摇了摇头,握着他的手,温声道:“没有。”
陆景年伸手捏住她的下颌,俯身吻上了她的红唇,闷声道:“我们家阿玥最棒了。”
他现在越来越会哄人了。
温京玥笑的眉眼弯弯,锤了他一下,没好气的说道:“走吧,陆总,我们该下去了。”
回去的时候,温京玥和陆景年是坐主桌的,和肖家的几个长辈坐在一起。
肖鹤宇和贺瑞雪站在台上,两个人各自端了个高脚杯,贺瑞雪的杯子里,是果汁,而肖鹤宇的杯子里,原本是红酒的,不知道被谁换成了白酒。
“肖鹤宇怎么喝白开水呀!”
温京玥看了一眼,不禁有些纳闷,只当他那杯子里是白开水。
陆景年勾唇浅笑,“白酒,贺瑞良给换的。”
话音落下,温京玥就见肖鹤宇仰头干了,脸上的神情,简直可以用精彩来形容。
温京玥被吓了一跳,“这么猛。”
话音落下,一旁的陆景年干咳了一声,凑到她面前,“夫人刚才说,谁猛?”
温京玥无奈的垂眸看了他一眼,这种事情,也要争?
她勾唇笑了笑,拿过一旁的白酒瓶子,倒了满满一杯,递到他面前,“肯定是谁能一口气干了这杯酒,谁就猛呀!”
陆景年伸手挠了挠眉心,突然发现温京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