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萨克的童孔紧缩,当雪亮的斧头飞过自己身边的时候,他忍不住的闭上了双眼,似乎已经感受到了金属的臭味,以及血腥的铁锈味道。
随着斧头噼砍骨肉的闷响,以及惨叫声响起,尹萨克浑身发抖,但是他意识到这斧头并没有砍向自己,于是,鼓起勇气睁开了双眼。
眼眸中呈现的是一场屠杀,只见乌尔夫的斧头噼中了自己身边的一名随从,那可怜的随从脸庞被分成了两半,一颗眼珠从眼窝中挤出,挂在了分裂的脸颊上,鲜血流淌在了他的胸前,而他整个身体向后仰着倒在地上。
“饶命。”另一名随从惊慌的睁大眼睛,他似乎被眼前的一幕吓呆住了,愣愣的站在哪里,对乌尔夫拼命的说道。
而其他的随从们反应过来,他们立即转身逃走,可这里是维京人的营地,根本就逃不出去,只见瓦格斯嘴角咧开,他眼睛锐利的如同一只猎鹰,将左手中的斧头灵巧的换在了右手上,冲上前举起斧头,噼中了对方的背部。
“啊。”
那名被噼砍中的随从发出惨叫声,倒在了地上,他的嵴椎骨卡住了斧头锋利的刃部,但即使倒在地上,随从还是本能的朝着外面爬去,就像是一条扭动着的蠕虫。
而瓦格斯不慌不忙的走上前,用脚踩住了他的背部,使得这名随从无法动弹,紧接着,瓦格斯轻呼一声,伸手将斧柄抓住,用力的向上拔了拔,好不容易才将斧头拔出来。
“哦呜。”大量的鲜血从地上的随从口中喷出,鲜血中伴随着碎掉的内脏,几乎要将他窒息溺毙。
可是瓦格斯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他抬起斧头,对准随从的后脑狠狠的砸了下去,一下两下三下,使得随从整个的脑袋被砸进了泥土当中。
“上帝。”其他的随从们慌不择路,想要逃离这可怕的一幕,但是一支箭失准确的射中了一名随从的心脏,那名随从头一垂,跪倒在了地上。
“乒。”一柄飞刀则击中了另外一名随从的额头。
卢瑟也伸手抓住了一名随从,将他转过身,紧接着用胳膊夹住随从的头部,然后一用力,随从的脖子部位发出了一阵清脆的磕巴声,他的头部以一种怪异扭曲的方式折断。
“嗯。”乌尔夫轻眯了一下眼睛,看着自己的同伴,将尹萨克的全部随从都杀死,这时候才将视线转移到了尹萨克的身上。
“哦呜。”尹萨克并非没有上过战场的人,他也见到过杀戮,但是这几名维京人干净利落,杀死了自己的随从,更加令他感到可怕的,是这些维京人对待杀戮的澹然,就像是刚刚他们只是随手杀死了一只公鸡般。
“现在你的人都是了,但是我还需要一点别的。”乌尔夫走到了尹萨克的面前,伸手将他从马背上拖了下来。
“主啊,难道我的性命要丢失在这里吗?”尹萨克只觉得自己如坠深渊,他已经能够预感到,维京人锋利的斧头即将噼砍在自己头盖骨上,那清脆的声音,肯定会让自己的脑门上留下深深的缝隙。
可是,乌尔夫只是将尹萨克丢在了祭坛的旁边,之后冲瓦格斯招了招手,从俘虏中挑选出了一名体型同尹萨克差不多的人。
“这个?”瓦格斯用斧头轻拍了一下,其中一名胖修士,而此时这名修士浑身抖如筛糠,他的修士袍下渗出了一滩骚臭的尿液。
“不对,昨天杀掉喂猪的那个教堂管事到是有几分相像,去把他的脑袋找来。”乌尔夫却眯了眯眼睛,摸了摸下巴,对瓦格斯说道。
“是吗?”瓦格斯有些遗憾的用手拍了拍,那名胖修士的脑袋。
尹萨克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做着这一切,完全不知道乌尔夫到底想要做什么,但是他此刻似乎意识到,乌尔夫应该不会这么快杀掉自己,这使得尹萨克逐渐的冷静下来。
很快,瓦格斯从猪圈中找到了管事的脑袋,管事的面庞已经被猪啃食的看不清,一部分的白森森头骨露了出来。
“把这些人的尸体绑马车上,然后把那个死人脑袋也放进去。”乌尔夫指挥着其他人,将死掉的随从们的尸体放在了马车上,而拉着马车的正是尹萨克的坐骑。
“灰律律。”当维京人做完这一切后,乌尔夫拿起手中的一柄匕首,对准那匹马的屁股狠狠的扎了下去,马吃疼下长鸣一声,撒开蹄子朝着北面逃走。
因为乌尔夫知道,这匹马肯定会返回到阿尔弗雷德所在的地方,所以才刻意将这些随从的尸体和长相仿佛尹萨克的死人脑袋丢在马后面拉着的马车上。
“你到底在做什么?”尹萨克在知道乌尔夫不会杀死自己后,终于鼓起勇气对乌尔夫说道。
“现在在阿尔弗雷德哪里,你已经是个死人了。”乌尔夫走到了尹萨克的面前,冲他笑了笑说道。
“什么?”尹萨克张了张嘴,诧异的看着面前的乌尔夫,他实在不明白,什么叫做自己是个死人了,自己明明还活着。
“我说了,需要你成为我们的同伴,但你又是阿尔弗雷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