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杀死了丹麦首领,割下了他的脑袋,抓起他头顶上的辫子拴在了腰带上,然后一脚踢开了死尸手上的武器,对于维京人来说这是极为严重的诅咒,因为手中没有武器的战士,灵魂将无法抵达瓦尔哈拉圣殿。
“上帝。”看着手上沾满了鲜血的安格, 大步流星的朝着自己走来,伊萨克也忍不住的在身前画了个十字。
“撒克逊人,跟上来。”还好安格并没有靠近他,只是歪了歪脑袋,对伊萨克说道。
紧接着,她便转身回到了骑兵队伍中, 翻身上马朝着古茨伦的营地方向而去,伊萨克等人也急忙在翼骑兵的护卫下, 跟在身后。
就在此时, 乌尔夫带领着东哈马尔的诺斯战士们,也与他们碰头在了一起,双方合兵一处朝着营地方向走去。
当伊萨克带着赎金和阿尔弗雷德的口信,来到古茨伦的营地中时候,这一次古茨伦并没有为难他们,将公主和她的继承人交给了伊萨克,双方交接的十分顺利。
就在伊萨克将人质交换回来的时候,阿尔弗雷德的宫廷中却在发生着激烈的争论,贵族们在王后的支持下,向阿尔弗雷德强烈建议立即集合军队,进攻向古茨伦的军队,让他们明白威塞克斯人的骨气。
阿尔弗雷德坐在王座上,手中拿着一张羊皮纸信件,那是来自罗马教廷的信件,他仔细的看着信件, 耳边充斥着的是贵族们的咆哮声。
“陛下,我们不能再允许异教徒玷污这一片土地。”
“没错, 这是对神最大的侮辱。”
“上帝,我们还要忍耐这些野蛮人多久?”
“教廷对此也很不满,大量的教会财产遭到洗劫,难怪罗马会送来训诫。”
贵族们七嘴八舌,阿尔弗雷德的眉头轻皱着,他很清楚贵族们才不在乎什么宗教和平民,他们只是厌恶了缴纳丹麦金,以及时不时自己的土地遭到洗劫。
“陛下。”王后走上前来,她双手垂放在身前,靠近到了阿尔弗雷德的身旁。
“我知道了。”阿尔弗雷德虽然一直小心谨慎,不断的试探维京人的真正实力,不轻易出手,就是为了避免自己父兄的覆辙,但是这种晋升在贵族们看来无疑于是胆小懦弱,时间一久恐怕会造成贵族们的离心,他的统治也将摇摇欲坠。
阿尔弗雷德最信任的人,他的妻子的目光更是深深刺痛了内心,如果连枕边人都在怀疑他的勇气,那么还能怎么办呢?
“我明白了,以威塞克斯国王的名义,以上帝和圣母教会的名义,我将号令全军,对威胁王国和领土的维京人,进行坚决的反击。”阿尔弗雷德放下手中来自罗马的信,站起身来对宫廷中的贵族们说道,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量,在穹顶的室内回荡着。
“陛下英明。”听见阿尔弗雷德的声音,贵族们立即心悦诚服的弯腰,单手放在胸口位置,表示将会调遣自己麾下的士兵,提供给王国使用。
“主啊,但愿我的决定是正确的。”阿尔弗雷德看着贵族们离开的背影,心中却不免有些后怕,他深知维京人的强悍,若自己的决策出错,那么赔上的讲不仅仅是自己的性命,而是整个王国的命运。
“您做得对,主会祝福你的。”王后将手搭在了阿尔弗雷德肩膀上,柔声对他说道。
耳边传来了阵阵教堂的钟声,久久回荡在阿尔弗雷德脑中。
伊萨克带领着人质回来的时候,看见的一片旌旗招展的景象,他不由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嘴唇,看着踌躇满志的撒克逊贵族们,以及趾高气扬的骑士们,他的脑海中却不由浮现出了,安格提起丹麦首领脑袋的一幕。
撒克逊人的集结并没有逃过古茨伦手下的眼线,他们也很清楚这一场大战迟早回来的,不仅没有害怕反而各个摩拳擦掌起来。
“赞美阿萨神族。”
“赞美奥丁。”
“赞美托尔。”
古茨伦的双眼如同火炬一般炯炯有神,他身穿着精良的锁子甲,披着兽皮大氅,手中高举着牛角杯,大声喝道。
“致敬,诸神。”
所有诺斯战士们都举起手中的酒杯,如此大规模的一场战斗令他们血脉膨胀,渴望带着敌人的鲜血,手持武器踏入瓦尔哈拉。
乌尔夫同自己的伙伴们一起,也举着手中的酒杯,当他们喝完了酒后,一时间营地中寻欢作乐声四起,因为这是即将大战前的欢宴,所以只是安排了巡逻的人外,基本参加宴会的人都不会受到限制。
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要统合这么一支复杂的部队,有时候放纵和酒宴也是必不可少的事情。
“能赢吗?”安格躺在乌尔夫旁边的兽皮毯子上,看着远处围着篝火跳舞的瓦格斯、卢瑟等人,不由对漠然深沉的乌尔夫询问道。
“当然。”乌尔夫抱着双膝,看着跳动的篝火,将杯子中的酒灌入口中。
“你有什么计划?”安格好奇的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