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怀了吗，得喂好一点。”三哥手里还抱着一捆大豆叶，“再说顺手的事，也不麻烦。”
方晚玉觉得自己可以退居二线了，他们已经能够把事情做得很好了。
但有些必要的养猪知识，得教会他们。
“牙刷做得如何了？”方晚玉无事可做，来抢春喜的活儿。
昨天杀的四头猪得到了不少猪毛，春喜正在进行蒸汽消杀。
“第一批猪毛马上出来了，刷柄前些日子做了不少，等会能直接用。”
“行啊，春喜哥，安排得这么妥当。”方晚玉毫无保留地夸赞道。
相比较以前，春喜变化太明显了，他身上那股只听令办事的呆板气息没了，懂得如何分配时间和人员，也知道效率化办事，俨然一个小组长行头。
不愧是她一手培养出来的，方晚玉自豪地想。
“你要是忙不过来，或者有信任的人，可以让他来帮忙，不用凡事自己一个人抓着。”
只有一个帮手可不行，还得多几个，而且春喜也得有自己的帮手。
一层一层下去，她以后只决定大方向的事，小事情就让手下的人自己去管了。
春喜人不傻，听明白了方晚玉的话，况且方晚玉也是这样的人，亲力亲为地培养他，可以说毫无保留。
他庆幸自己遇到了方晚玉，也庆幸将方晚玉当成自己的指路人。
“我明白的玉姐儿，你放心吧。”
方晚玉知道他听懂了，不再多说，帮忙整理猪毛。
几天过去，上百支猪毛牙刷做好了，方晚玉却迟迟没说要拿到山下卖。
春喜紧张问道：“怎么了？”
方晚玉叹了口气，“我忽略了一个问题，大伙从来没用过牙刷这种东西，会花钱买吗？”
在现代还好说，经济充实，顾客愿意拿钱购买自己没用过的东西。
但这是古代，经济条件差，吃都吃不饱的情况下，有多少人愿意花钱尝试新鲜玩意儿。
方晚玉直白地问了春喜一个问题，“说实话，如果是你，你会买吗？”
春喜老实摇头，“不会。”
“我就知道。”方晚玉苦笑，“只顾着自个儿乐呵了，把实际问题给忽略了。”
春喜还想争取一下，“没事，我们可以先卖，看看情况如何再做决定也行。”
和方晚玉的想法不谋而合，“好，那你先去试试吧。”
“行。”春喜背着牙刷，和三哥下山去了。
方小溪在安静地看书，头也不抬地问她，“你是不是还有其他法子？”
“嗯。”方晚玉趴在桌子上，随意翻动着方小溪的书，不让她专心看下去，“如果春喜哥卖的效果不好，我就卖猪肉的时候送出去，免费让他们尝试。”
这就是闻琮所说的，培养客户习惯。
牙刷得到了山里人的证实，特别好用，有几个人吃完饭就想刷牙，说不刷嘴巴不舒服。
可想而知他们已经被牙刷养成了习惯。
习惯可是很可怕的东西。
方小溪低声发笑，“这个法子好，牙刷可以说几乎没成本，即使送也亏不了多少，况且如今经济形势不好，我们先打出名堂，让大伙心里有个牙刷的念子，以后经济好了，一提牙刷就知道是什么东西了，自然会买来尝试一番。”
“啧啧。”方晚玉开玩笑揶揄道，“这还是我认识的方小溪吗，分析得有理有据，头头是道，怕不是哪个商家家里的话事掌柜。”
方小溪轻轻地睨了她一眼，继续看书，却半天没看进去一个字。
晚上春喜回来了，牙刷怎么下山的，便怎么回到山上。
方晚玉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但当春喜说只卖出了两把牙刷时，方晚玉多多少少还是被打击到了。
“天呐，怎么会如此！”方晚玉在火炕上滚来滚去，“居然才卖出两把！六文钱！闻琮讨饭都不止这么点。”
方远卖肉回来，从小溪那里听完了整件事，但看方晚玉并不是很难过，只是闲着无聊想找点由头说说话。
“这种事情急不得，慢慢来。”方远给她倒了杯热茶，“喝点水。”
方晚玉拿过水杯，小口小口地喝起来，看着暗黄色茶水，想起了她的橘红果。
“二月了，月底果子要开花了。”
“嗯，春种要开始了。”方远坐上火炕，习惯性地拿出纸笔写写画画，“这段时间会很忙。”
“水生哥和小满几天没回来了，看来极乐坊集体耕种已经开始了。”
方晚玉单手支撑着下巴，看着窗外。
有眼睛的人都明白，年中就要开战了，王天霸在大规模的扩张土地，是在保障粮草充足。
她提供给王天霸的猪肉也得跟上步伐。
“趁春种前将橘红树种下去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