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玉。”萧尘眠声音清澈,如同他这个人一样,一尘不染,好听地让人想起来百灵鸟,“人如其玉,很好听。”
闻琮走过来听到这话,脸色像吃了苍蝇一样,鼻子眼睛嘴巴全揉在了一起。
“你也人如其绵,软绵绵。”闻琮带着火气,嘴贱道。
“你抽什么风,别在这乱说。”方晚玉给了他一肘子,立马向萧尘眠道歉,“抱歉,他不是那个意思。”
“我就是这个意思。”闻琮不满方晚玉的解释,突然想起什么,对她笑了笑,“玉儿,你知道琮是什么意思吗?”
方晚玉被他一声玉儿喊得面红耳赤,躲开闻琮暗带调戏的眼神,问:“什么意思?”
“也是一种玉器,你看你名字有玉,我也有,他刚刚夸你,是不是同样在夸我?”
“对吧,”没等方晚玉回答,闻琮立马侧过身去问萧尘眠,一字一句咬字清晰,“绵、绵、公、子。”
若说女人最了解女人,男人同样也了解男人。
闻琮这个死出,萧尘眠怎么看不出他什么心思,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玉掌柜可能对他有那么几分依赖,但可没多少男女之情。
“当然不是,我明确的是玉这个字,可不是琮字,这位公子别自作多情,免得付错了意。”
“你怎么就知道是自作多情,不是两厢情愿?”
“身为局外人,更能看明白局中事。”
“万一这个局外人根本不懂下棋呢?”
“那你能确定局中人就会下棋了吗?小心满盘皆输。”
“是输是赢,从一开始——”
方晚玉拉开他,“好了好了,你做什么呢,一上来就要吃人一样,公子不好意思啊,他欠收拾。”
闻琮本来对方晚玉的态度就不明确,这人算是点清了事实,可自己知道是一回事,被说破是另一回事。
尤其是被一个目的明确的男人点明。
可自己的反驳还没说完,就被方晚玉给拉走了,她还帮着外人说话,这不是摆明了不仅被他看穿了,还让他的猜测落实了吗。
不行,他不能落了下风。
“你帮他说话?”闻琮来了脾气,委屈巴巴地看着方晚玉,“你居然帮他说话?你帮他说话!”
他一连重复几次,气得像个要不到糖的孩子。
“算了,你就帮他说话吧,我算什么呢,没家人没朋友,什么都没有,如今家也回不去,之前说得那么好听,没想到一个外人就让你的谎言暴露了。”
方晚玉一脸懵,还没想明白自己哪句话哪个动作让闻琮如此伤感,脑子第一时间浮现出闻琮当时说想家的场景。
既然她说了,就要做到,当下也不管萧尘眠是不是大商人的事,赶紧去照顾闻琮的情绪。
“好了好了,看你这小可怜样的,都要哭出来了。”方晚玉拉着他到石凳子坐下,“我怎么可能会骗你呢,说到做到,绝不是哄你玩的。”
闻琮吸了吸鼻子,“你抱我一下,我才信。”
方晚玉胆子再大,也没做过当众和男人相拥的举动,“这里人好多,而且我阿爹好像看过来了。”
“你不用真的抱我,你两只手扶着我肩膀就行了。”
方晚玉不明白他要做什么,但既然闻琮委屈了,那还是先按照他的意思去做吧。
她把手放在了闻琮肩膀上,背对着萧尘眠,在萧尘眠看来,就像一个在抱着哄人的姿势。
闻琮悄悄偏过头,露出一只眼睛,得意地望向萧尘眠,似乎在宣告胜利。
萧尘眠教养好,却也没忍住翻了个白眼,远远地和方晚玉说了离别的话,气冲冲地离开了。
闻琮心情舒畅,小样,和我斗,迟早弄死你。
“刚刚怎么了?”见闻琮心情好了,方晚玉才细声细语问道,“想家了?”
“嗯。”闻琮演戏演到底,“叶枝的父亲,我能体会他的心情。”
原来是被叶枝带动了愁绪。
过了会,方晚玉道:“你和我去厨房。”
两人一起去了厨房,一进去方晚玉便将门上了锁,闻琮一惊,“你做什么?”
“哭吧,没人会看到你。”
闻琮当头一黑,“我才不哭。”
方晚玉无奈叹气,男人嘛,总不能老是流眼泪,怕丢了面子。
“那你坐着静一静心吧。”方晚玉挽起袖子去了灶台,“猪肉差不多快卖完了,我煮个午饭。”
闻琮过来帮她烧火,直面问道:“你和软无力很熟吗?”
方晚玉:“不熟,第一次见。”
闻琮哦了一声,没多久又问:“他来找你做什么?”
“杀猪的时候他来帮了个忙。”
闻琮哦了一声,没多久又问:“你主动找的?”
“他主动上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