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晚玉有足够的耐心，让他们自个儿去猪圈里找猪毛来做，做到会为止。
既然让春喜负责猪毛牙刷的事情了，多出头做事容易积累领导力，以后好说话。
方晚玉：“春喜哥，你和他们一起吧，顺便看看他们是哪一步不会，你教一下。”
“诶好。”
接下来便是商量牙刷价格的事情了，方晚玉拉着方远和方小溪到火炕上，“你们觉得牙刷要怎么卖？”
方晚玉问了一个很巧妙的问题，她没说牙刷要多少钱一支，而是说要怎么卖。
她心里已经有了想法，但既然要培养人，就不能仅仅局限于春喜那伙人，还有方远这群小伙伴，他们才是主力军。
在此之前，方晚玉要看看他们能走到哪一步。
方远和方小溪互相对视了一眼，片刻后方远道：“按照猪肉的法子，分贵的和便宜的卖吧。”
方远没再继续往下说，把目光放在了方小溪身上，示意她大胆将自己的想法说下去。
“贵的我建议五文钱一把，便宜的三文。”方小溪第一次进行价格讨论，不免有些紧张和局促，“五文和三文区别在于猪毛的稀疏上，咬咬牙多加两文便能买到，相当于三文牙刷只是吸引大伙来看看，但也许卖出更多的是五文牙刷。”
说完方小溪偷偷看了眼方远，似乎在等待他的评价。
这些东西全是方远教过她的，价格做了些改动，不知道符不符合方远的要求。
方远虽说脾气好，但认真起来，站在那里都能感到他身上的压迫，窒息难受。
好在下一刻，方远满意地点了点头，方小溪刚松了一口气，谁知他立马问道：“还有吗？”
方小溪一向自持冷静，此时脑子空白，一丁点东西都想不到。
方晚玉用膝盖顶了顶方远大腿，“哥，你怎么跟个老学究一样，凶巴巴的。”
方远：“？？？”
“我没凶啊。”
方晚玉莫名想起被班主任压制的日子，“你是没凶，但你要别人回答问题的时候，就会无意间给人一种压力，你没经历过肯定不懂。”
方远聪明，读书有自己独特的见解，自是不怕任何提问的。
但方小溪就不同了，平时看着她不屑一顾，但内心虚得很，就是个爱学习的乖乖女，对老师的话唯命是从，怕说错愧对方远的教诲。
方远无奈一笑，“要不我出去？”
“我觉得可以。”方晚玉挥手赶人，“你先出去吧，我单独和小溪聊。”
方远走了，方小溪身上绷紧的身体才彻底懈了下来，无力地耸肩，“远哥好可怕。”
方晚玉忍不住笑出声，“怎么越大胆子越小了，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方小溪也长个子了，模样清秀甜美，就是眼神比较冷淡，一股生人勿近的模样。
“他不同，远哥教了我很多东西，我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他就会觉得我笨，我不想他有这样的看法。”
“你怎么会觉得自己笨呢。”方晚玉大为惊讶，“你是有多眼瞎啊，你已经很聪明了好吧，就刚刚说的那个，已经和我心里的想法七七八八了。”
方小溪耳尖微红，“当真？”
“当真啊。”方晚玉倒不是为了安慰她，“首先，你听明白了我的话，知道我并不是单纯的问价格，而是要定位价格，其次，你说出了一种经商模式，算是比较符合我们的产品，很棒！”
方晚玉竖起大拇指，继续夸她，给她足够的自信心，“自信点，你真的很厉害。”
方小溪摸了摸发烫的耳朵，深呼吸了一口气，“好。”
接着方晚玉把方远喊了进来，这次方小溪轻松了许多，说了好几个自己的想法。
方晚玉和方远也加入到了激烈的讨论中，半天才将方案给定了出来。
“总之，牙刷和猪肉一样，全叫玉记，我们第一步要做的便是把品牌名字做起来，而且一开始就要做的好，服务质量都要跟上。”
方晚玉手掌按压在一张鬼画符上，那上面全是方远和方小溪没听说过的东西。
什么品牌、服务、加盟、连锁、总部，虽然没听过，但经过方晚玉解释，两人大为震惊。
“这法子行得通。”方远欣喜不已，他近日对经商的事情颇有感悟，说了一些先于这个时代的经营模式，没想到方晚玉每一个都是大招，招招惊奇。
方晚玉笑嘻嘻地看着自己的宏图伟业，“现在还没有足够多的猪毛，先做刷柄吧，一定要刻上玉记两个字，还要做个图标。”
也就是现代所说的logo，古人大多数不识字，但认识图案，而且图形比起文字更能通过大脑记忆，比文字更能深入人心。
“哥，你帮我设计吧。”想了想，方晚玉又道，“顺便做一下防伪技术。”
“什么是防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