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荷停止了哭声,懵懂的双眼似乎在思考,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啊,好像都喜欢吧。”
方晚玉头疼,“如果有一天,大当家是个猥琐男,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美好,你还喜欢吗?”
“不可能。”小荷一口否决,“他绝不是那样的人。”
“我说如果。”
小荷不说话,支支吾吾半天回答不上来。
方晚玉学着闻琮的样子,敲了敲她的榆木脑袋,“所以你只是喜欢想象中的大当家,而不是真正的大当家。”
王天霸也真是的,搞什么神秘,害的人家小姑娘面没见过,倒先对他要生要死了。
“小荷,一直让你哭泣的男人,会让你一辈子都在哭泣,放手吧,别去喜欢这种渺茫的人了。”方晚玉俏皮的眨了眨眼,“你看城中的男子,是不是比极乐坊的要好看。”
小荷擦干眼泪,一张惊为天人的英俊面容出现在她面前,男人正向她缓步而来。
她揉了揉眼睛,以为看花了眼。
可当男人站在方晚玉面前时,小荷盯着人的侧脸直流口水。
“你去哪要饭回来了?”方晚玉的眼神不在闻琮的长相上,看多了也就那样吧,她更在意闻琮破碗里的大鸡腿,“嚯,城里人豪气啊。”
小荷听得不对劲,拉着方晚玉的手臂小声问:“他是乞丐吗?”
“之前是流民,现在”方晚玉看着他,“你有住的地方了吗?”
“没有。”
小荷兴趣消失了大半,一个男人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要是嫁给他不得也活得跟个流民一样吗。
“玉掌柜,我先走了。”
“哦好,我的话你再垫高枕头想想吧,”方晚玉语重心长,“姐姐不愿意看到你为幻想中的男人而活。”
小荷噘着嘴,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闷闷地哦了一声,离开了。
“什么幻想中的男人?”闻琮把鸡腿递给方晚玉,“说来听听。”
方晚玉找了个凉亭坐下,撕开鸡腿让几个人分着吃,顺便把小荷的事告诉他了。
“你说大当家这种男人,”方晚玉审视闻琮,眸光精明,“连面都不露,是不是真有什么问题?”
“我怎么知道。”闻琮吃着肉,“嗯!城里的厨子新东方出来的吧,做得这么好吃。”
方水生道:“新东方是什么?”
没人在意他的发问,方晚玉却看出了闻琮在故意转移话题,咄咄追问,“你是男人,还是个长相出众的男人,应该知道吧。”
闻琮不解,“不是,这两者有联系吗?”
“有啊,不是男人最了解男人吗?”
闻琮扔下手里的肉,“不知道。”
方晚玉眼神炽热如火,像是要把人看穿,“王天霸。”
闻琮疑惑地扭过头,方晚玉笑了笑,补充了下半句,“肯定有问题。”
闻琮耸肩,“我怎么知道。”
城里正在大肆清扫,曾经的府衙被极乐坊的人拆了,插上了自己的旗子,并发出了通告,以后景州城的一应事务,全由极乐坊统管。
躲在在城里的人似乎还不知道景州令的事,在被土匪霸占了之后,一些有节气的商人文人统统出面反抗,要求土匪以及流民退出景州城。
这不,天天有人上街闹事,一群穿着光鲜的城中之人当街游行示威,高喊不公。
“悍匪当家,景州之难,纪国之难啊!”
“誓死打倒悍匪!”
“悍匪不得好死!”
方晚玉坐在凉亭中看着这一切,发出冷笑,“你说他们是真的高风亮节,还是假模假样维护自身利益而已。”
“你觉得呢?”
“商人逐利,景州城一旦打开,附近的流民便会增多,流民增多,随之而来的便是治安问题,遇到抢劫也说不定。”方晚玉道,“城门紧闭,尚且可以安稳一点日子,以后怕是没有安宁了。”
闻琮轻笑,“一群顾头不顾腚的蠢货,景州城挨着敌国边境,今日不破,来日也得破,还指望安生日子呢。”
方晚玉叹气,大佬打架,小弟遭殃,安稳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她无力地靠在凉亭栏杆上,远远地看戏吃瓜,打倒悍匪的口号还在继续。
不知道谁喊了一句,“既然打不倒土匪头子,打些小兵小虾米也是一样!”
说着一群人的目标转移到了巡逻的守卫身上,守卫也是土匪,见惯了这种场面,见有人上前便拔出了大刀。
“我看谁敢过来!”
“乡亲们,你们看看就是这样的土匪,你们敢把命交给他们来看管吗?”
“我可不敢。”
“我也不敢,你们这群土匪快滚出景州城,要不然我上告到朝廷去。”
“那你告啊。”一道女子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