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和他说两句话。”
“不许去!”方文海一声怒喊,厨房里的人都看了过去。
“你吼什么啊?”李秋华放下肉责骂了方文海两句,“有话不能好好说,非要吼?”
方晚玉发懵,“阿爹你怎么了?”
“那个小”方文海大挥衣袖,“你跟我出来,秋华你别跟过来。”
李秋华停下了步子,“你有什么话好好说,别在这唬孩子。”
“我知道!”
方晚玉跟在方文海身边,依旧想不明白今天是哪里惹他不高兴了。
“阿爹,怎么了?”
方文海带着她去了细叶榕下,背对着她久久没有回头,“那个流民怎么回事?”
“什么流民啊?”方晚玉想了许久没想到方文海说的流民是谁。
方文海回过头,抖着手指向闻琮,看样子气得不轻,“就他!别以为他今儿穿的人模狗样我就认不出来了,他想干什么?”
闻琮敏锐地察觉到有人在指着他,望过去却和方晚玉对上了,闻琮歪头一笑,耸了耸肩膀离去了。
方文海防贼一样防着闻琮,他巴不得这人赶紧离方晚玉远远的。
先前方远和他说方晚玉对那个流民没有想法,他的大儿子到底还是年轻,在情爱上没有开窍。
方晚玉不喜欢他,可是不代表他不喜欢方晚玉,更不代表在他的死缠烂打下,方晚玉会动心。
尤其是方晚玉情窦初开之际,最容易被花花肠子的男人骗了心智。
“啊?他是我的军师啊。”方晚玉不知道他在生气什么,大概可能是因为一个素不相干的外人过来帮了个大忙,让方文海觉得有暴露身份的风险?
“先前不是说了吗,他是哥哥的朋友,信得过的。”方晚玉可真后悔对他撒了谎,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圆回来,乱扯了一通,“他家以前做生意的,后来失败了才沦为流民,但是他懂得很多生意场上的事,我就让他过来偶尔指导我们两句。”
“你还想骗我?”方文海不以为然,哼了一声,“生意上的事情你会,你哥也会,何必让一个外人过来瞎掺和。”
果然因为他是外人。
方晚玉疑惑了一声,方远居然没有帮她骗方文海,难怪他这么生气。
“阿爹,我以后不会骗你了,但是他真的可以在生意上帮我们,就刚刚他便帮了我几个忙了。”
方晚玉将闻琮教给她的事复述了一遍给方文海,方文海不懂生意经,但里面有许多的花样饶是书本上也没见过。
他深知纸上谈来终觉浅的道理,方晚玉和方远想要将生意做大,的确需要这样的人来辅助。
可是他是个没有住所的流民。
但要是他真将方晚玉的生意做大了,到时候让他上门也许行得通
方文海看着方晚玉的脸蛋,陷入了沉默。
方晚玉以为他心动了,趁热打铁道:“阿爹,我们现在是互帮互助的关系,等他把所有的东西都教于我后,便和他一刀两断,再无瓜葛。”
“当真?”
“当真啊,他那么讨厌,我才不想和他在一起。”说到最后,方晚玉自己都心虚了。
这话可不能让闻琮知道,两人的嫌隙就算换了个朝代,也依然存在,倘若让他听了去,肯定不会帮她了,说不定还会将她抓起来咬一口。
方晚玉脖子发凉,闻琮这个疯狗,让她都有阴影了。
方文海不知道信了多少,方晚玉再三保证了许多次,他才勉勉强强松了口。
方远和方小溪算完了账,父女俩刚好走了过来,他将账本给到方晚玉,方晚玉看了个盈利总额,便将账本给方文海过目了。
厨房传来肉面汤的味道,方晚玉深呼吸了一口,“香。”
她去寻王五的影子,他人站在离猪肉档不远处,一直不敢走,只因半刻钟之前那个长相俊俏的男子对他说,要是敢偷偷溜了,便让他这辈子都说不了话。
开什么玩笑,他可是最爱说话的,仅仅依靠他那三寸金舌便虎口逃生过许多次。
没了舌头,和要了他的命有什么区别。
“你叫王五是吧。”方晚玉走过来套近乎,“你的口才不错呀,怎么样,有兴趣来帮我做事吗?”
王五愣了会,“你不是来找我算账的?”
“多亏了你,我家的猪肉都成了灵丹妙药了,我很好奇你下次能不能说成一朵花。”
方晚玉愉悦地和他开起来玩笑,王五脑子灵光,做人油滑,一听就懂了,当场跪下去给方晚玉磕了几个头,“玉老板,多谢你给我机会,我一定好好帮你干活,你放心吧,我定好好给你吆喝,定让人将你家的肉,不对,将咱家的肉刻在脑子里。”
王五约莫十七八岁的年龄,嘴唇薄,眼睛精明,一看就知道是个能说会道的聪明人。
方晚玉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