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吃啊,大块的肉果然味道够足。”
方文海忍住了想说教一番的心,到底是长大了,要面子,沉默地拿过碗筷放他面前,暗示他用筷子夹菜。
哪知这小子不但没看懂,也不领情,“文海叔,我自己会拿碗,你别管我了,坐着吃吧。”
方文海吃瘪,哼了一声去盛饭了。
“想喝酒的也别顾着聊天,坐下来边喝边吃边聊吧。”方晚玉将最后一盘菜端上桌,“都别愣着了,赶紧的,下午还得去干活呢。”
春喜如梦初醒,“对对,吃饱了好干活,都麻溜的,你们也别喝那么多酒,免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方远听了猛咳。
该说的心里话方晚玉都说过了,她不想再重复累赘,免得听多了麻木。
她挨着李秋华,安安静静地坐下来吃饭。
席间嬉笑声络绎不绝,整个入口都是欢声笑语,方晚玉喝了一口汤,心里踏实了不少。
她用了最快的速度吃饱饭,放下筷子,道:“我吃饱了,我先去林地一趟,你们慢慢吃,不要急,喝酒喝迷糊了,明天开始干活也不急。”
看她拿着背篓,方远等人心里有了数,知道她要去割猪草了。
方小溪也放下筷子,陪她一道去。
“割猪草之前,我要去找一趟六伯。”
六伯原本也想去林地帮忙,但是他年纪太大了,方晚玉担心伤着他,便没有同意,但往他家送的东西一样不少。
秦春凤终究还是没有摆脱依存六伯,他现在要养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方晚玉给他送去的吃食,解了大半的难。
白吃白拿这么久,是时候为她做点事情了。
到了六伯家,他刚从地里回来,也听说了何花的事,愤愤地为她打抱不平。
“何花当真比毒蛇还毒,竟然起了害人之心,不可原谅!”
“你老悠着点吧,怎么比我还激动。”方晚玉不知道他是不是装的,但能演出来,也算对自己有所顾忌。
“六伯,我有事要找你帮忙。”方晚玉不再送完东西就走,聊起了正事。
至于六伯是不是装的,很快便会知晓。
“你说吧。”
方晚玉俯身在他耳边低语,言毕还不忘提醒一句,“这件事情谁都不能说,包括秦春凤。”
六伯有些犹豫,但不是为了何花,“看着庄稼被毁,我着实心疼,不过你放心,我会照你说的去做。”
“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方晚玉道。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是何花放出了毒蛇,她不知道蛇哪里来的,也不知道有几个人参与了,但既然她不仁,就不要怪自己不义。
冤有头债有主,她这次明确了是找何花的麻烦,但她会尽量避免让无辜的人不受牵连。
得到了满意的答复,方晚玉离开了六伯家。
路上方小溪问她,“这就是你想出来的法子吧?”
“没错,我现在最受不得刺激的就是林地出事,何花想毁了我的心血,那我也毁了她的。”方晚玉眼里带着报复的意味,“我就是想用这件事宣战,告诉他们惹急了我,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何花确实要敲打一番,不然总是为所欲为,不知好歹。”说到何花就会让她想起方成材,方小溪满脸嫌恶。
方晚玉不想对何花动手还有一个原因,他是方文海弟弟的妻子,她始终要看在方文海的面子上一忍再忍。
可这次何花踢到钢板了,就算原主太奶死而复生了,也没得谈。
“我的猪舍不能出问题,只有用这个办法让她自顾不暇,没时间理会我,我才能尽快搭建好猪舍。”
搭建猪舍要两个月,怀孕两个月,到宰杀要三个月,这样算下来半年多的时间没了。
橘红果还得等到来年五六月份才有落果,她只能依靠仅剩的五头猪过日子。
还好如今花钱的地方不多,要不然她真没办法兼顾那么多事。
两人割完猪草喂了猪,春喜刚好带着人来林地干活。
“玉姐儿,你成天背着背篓,是做什么呀?”春喜早就好奇了,今儿才敢壮着胆子问她。
“以后你就知道了。”方晚玉不想骗他,但也不想告诉他实情,打着哈哈扯开了话题,“我帮忙伐木去了。”
方晚玉选了一棵比较小的树,拿着割刀一点点地砍,待到快要断了的时候,由方小溪负责拖拽绑在树上的绳子,让树往固定的方向倒,然后她再给最后一刀,使树木彻底分段。
做完了这些,还得拿锄头或者铲子将木桩给除掉,才算真正完事。
两个姑娘是人群里最小的,力气比不得旁人,伐好一棵树的时长抵得上别人两棵。
方水生过来边看边笑,“你还不如帮我们系绳子,我看你们干活就累。”
方晚